接上刚才的话题,餐厅经理继续说:“出事后,姓魏的胖男人就不来了,以沫也一天到晚被警察叫去,我们都很担心,在此期间,原先的餐厅经理辞职,她没有把辞呈送到我这里,而是突然就不来上班了,我连人都没见到。后来询问文姐,她说领班是直接跟老板辞的职。”

“于是我提出文姐接任餐厅领班,反正她即将要跟我合股,也算是餐厅的半个管理者,她当领班顺理成章。文姐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莫海右问:“你还记得岳腾腾死亡当天,来过的年轻男人吗?”

“记得,但我没有见到他,那天岳腾腾在三楼当班,接近下班时间才回到二楼,我记得年轻男人来过这件事不是岳腾腾说的,而是原来的领班告诉我的,至于她是听谁说的,我就不知道了。”

“岳腾腾死后,大家的口风似乎一下子都变紧了,对岳腾腾生前的事避而远之,以沫和文姐也是这样。倒是我那个管财务的远房侄女,好奇心很重,问了我不止一次。”

餐厅经理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脸色也恢复了很多,莫海右不动声色观察着她,在心里分析她的话有多少可信度,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冷漠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岳腾腾死亡后头一天,在三楼服务的,除了文姐外,还有谁?”法医问。

“没有了,那天三楼没什么生意,所以只安排了文姐一个人上去,其他服务员都在楼下。”

“你那天是几点下班的?”

“我很早就走了,差不多下午四点钟左右。不过,后来又回了一趟餐厅,来拿东西,正好是服务员下班时间,当时岳腾腾是跟其他人一起下班的,至于那天晚上有没有安排夜宵,我不知道,文姐和厨师都没有跟我说。”

餐厅经理讲完,疑惑的看着莫海右,他们早就站在卫生间门前了,可莫海右却制止了她开门,而是左右观察着两间卫生间的门

很快,他就看出端倪,蹲下身在贴着高跟鞋标志的女卫生间门扉底下用手指抹了一下,那里虽然算不上很脏,但毕竟是卫生间门口,餐厅经理露出嫌弃的表情,转开视线。

莫海右没注意她,低头看着指尖,五六秒之后,他站起身来,掏出手帕擦掉指尖上的污垢,问餐厅经理:“穆女士,你把餐盘放在里面哪个地方了?”

“第三个隔间的水槽盖反面,那个隔间在最底端,靠近窗户,里面马桶坏了,没有人会去使用。”

“既然没有人会去使用,那你有什么必要在卫生间门外贴上维修标识呢?”

“我害怕,万一餐盘被发现,他们很可能联系到我头上。”

“饭店员工不是警察,拿到餐盘不可能去检验上面的指纹,再说你也不会在餐盘上留下明确指向你的证据,仅凭它出现在经理办公室附近的卫生间里面,谁会联系到你头上呢?退一步来说,即使联系到了,你也没必要这么害怕,直接否认不就行了?”

莫海右突然之间收敛起平和的态度,变得严肃,直盯着身边人的瞳孔询问,餐厅经理被他吓到了,瑟缩了下肩膀,后退一点说:

“……你说的很对,我确实可以否认,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警察先生,你也应该理解,在不清楚同事是否犯法的情况下,我心里的恐惧,我说过了,我想挣钱,承包餐厅能得到的分红很多,而且不用花多大的力气,对我来说很有诱惑力,我不想放弃。”

“但同时,我也不想餐厅里的那些人对我有所质疑,岳腾腾死亡事件还没有查清楚,万一他们之中有凶手,我就麻烦了,我的本意,只是想留下些证据,以求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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