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恒远和廖星星赶到公交公司时,下午公交师傅已经交班,冯恒远掏出学员证糊弄住前台小妹,才套出司机家庭住址。
“我们现在过去吗?”廖星星问道,“现在都七点了。”
“你觉得呢?”冯恒远征求她的意见。
“去!这个点司机一家老小都在,若他只是拿好处的帮凶,现在是最好突破的时机。”
“那还等什么,抓紧时间。”
冯恒远骑上横杠自行车,拍拍后座,“愣着干嘛?上来啊。”
廖星星趁机拽了下他的腰,借力蹦上去,酸痛感从臀部传来:“我这牺牲够大,为了帮你抓贼连晚饭都不要了,等会不请我吃饭,说不过去啊。”
“请你吃张婶私房菜,行不?”冯恒远补刀:“这么重,都带不动了,还吃!”
公交司机名叫张三元,矮圆身形,肉乎乎团团脸,遇事三分笑,要不是亲耳听见他和乘客言语撕扯,光看卖相,廖星星都觉得自己冤枉了他。
冯恒远学员证冒用警官证越发顺溜,他鹰眼锐利盯着张三元:“张师傅,希望您能配合警方的调查。”
张三元是服刑再就业人员,老油条一个,对警方办案流程在清楚不过,嘻嘻哈哈道:“配合,配合,我一定配合政府。”
冯恒远标准的警二代,从小在刑警队长大,再清楚不过这些人的想法,晓之以情没用,动之以利又不值得,最有效的便是踩住他的痛脚大棒威胁,他眼含深意的扫了眼廖星星,不知道小丫头有没有这个默契。
“张强知道不?”冯恒远开口问道。
“张强是谁?我不认识啊,警官。”张三元从棉裤口袋里掏出来半盒皱皱巴巴的牡丹香烟,从里面拿出一根递给冯恒远。
“我不抽。”冯恒远摆手拒绝,提示道,“今天下午在你车上偷东西的小偷。”
“警官,瞧您说的,我就一司机,人投币掏钱做公交,我哪认识谁谁谁啊。”张三元一脸委屈,“这不是难为我们小老百姓吗?”
“你可不是一般的小老百姓。”冯恒远话音未落。
张三元一把鼻涕一把泪哀嚎起来:“警官,我好不容易洗心革面从新做人,你还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老婆孩子就在房间里呆着,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孩子怎么看我,不给人留活路啊,我知道治安上有硬性指标,那也不能得着我们有前科的使劲薅啊,再刺激我去公安局投诉你!”
冯恒远面无表情看着张三元撒泼打滚,右手贴在裤缝紧紧握拳,强忍着揍死他的冲动。
廖星星伸出手来悄悄拉拉他的衣角,“我来。”
“张师傅,您这话说得可不地道了。”
“哪里来得小丫头片子,断/奶了吗?警官艳福不浅,查案都带着小女朋友。”
廖星星挑眉,原身什么污言秽语没听过,这种程度压根影响不到她。
“张强没听说过,斜眼,瘦猴,麻脸胖子,听过没?”
“胡说八道啥,什么乱七八糟的,马上离开我家,不然报警告你私闯名宅。”张三元把廖星星和冯恒远一推,威胁道。
“张师傅的中华烟不错。”廖星星夸赞道。
“什么中华烟,我这是红梅,丫头片子不知道,别瞎说。”张三元矢口否认。
“红梅盒子装中华暴殄天物啊。”
廖星星啧啧,“要是香烟有灵,也不知道委不委屈。”
张三元见推诿不掉,恼羞成怒:“红梅盒子放中华,犯法吗?”
“当然不犯法,不过据我所知今天下午刚好有人丢了一包中华烟。”
“稀奇的很,全华夏只有一包中华吗?别人丢了烟关我什么事,抽好烟怕老婆追究,搞个便宜壳子盖盖,没有问题吧。”张三元腰杆倍硬,冲廖星星嚷嚷。
“我没说有问题啊,那出卖斜眼把他卖给警察也没问题喽。”
“你什么意思?”
“我明天给你送个友好市民锦旗,张师傅不就知道了吗?”
“你……”张三元脸涨得通红,攒着拳头就想冲过去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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