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抬眼看着出现的江怀,费劲的撑起了身子,眯着眼笑道:“师叔久不上钩,流月可不愁的借酒浇愁了。不若师叔抱抱我,也许流月就不愁了。”说着伸出了一截藕臂,张着手拉扯他衣衫。

“你醉了。”江怀就着拉扯的力道坐了过去,将流月的坐相摆正了才又道“若是有心事,可与我说。”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担心夜无月。”当时借着她假死的消息,夜无月顺势除掉魔教那些不安分,本是说好事成后便来接她回去,有些日子了,流月不免有些担忧。

虽说她是想待在江怀身边,可夜无月若是出事,她必是要回去的。

流月又灌了口酒,将酒瓶一扔,便抬头看向了云后笼罩的月。说了此一句便不再多言了,流月虽是心悦江怀,可也不会将教内事物说出。

心悦,不代表信任。

江怀没再问,只是看着月辉下流月的神色,有些担忧,又有些怀念。

顿了一会,流月又道“当年老教主将我带回,就被关进了冥狱。对了,你知道为何叫冥狱吗?”

“因为那是幽冥地狱,那里的人要么就是弑主不忠之人,要么,就是我这样的,自小被带回去,活下来的就是就是魔教的一把刀。”

江怀初次起了疼惜之意,有些不知该如何安慰。

流月淡漠地扫了眼远处,声音有些清冷,“后来,魔教内乱,我和夜无月跑了出来,血腥镇压了所以怀有异心之人,走上了今日的位置。”

流月常常在想,夜无月之于她到底是什么。他是她年少黑暗里唯一的光,十年的相互陪伴,早已融入了骨血,她不信任何人,却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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