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七不在意别人说闲话,直接将李青安排在了内院,和她的主居仅半院之隔。

天刚暗下来,娄七便点了一根香烛,让晋安饱饱的吃了一顿。

“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晋安吃饱了飘在空中,舔了舔嘴,她感觉自己还能再来一根。

“想请你帮忙,当然要先贿赂你。”

“什么忙?”

“帮我去探一探覃氏。”

晋安一双鬼眼滴溜溜的转,“我堂堂一朝公主,怎么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她话音刚落,娄七又掏出一根香烛来,晋安的鬼眼瞬间瞪大了一倍,她迫不及待的凑上去,刚想催她点燃,又突然想起娄七的话,“你不是说吃多了会补的七窍流血吗?”她困惑的看着她。

娄七这才想起自己早上好像是胡诌了这么一句。这……她面不改色的说:“那是因为你死了三十年才初食香灰,不能一次给多了,现在你鬼体已经适应了,便可以多食。”

想她一界之主,骗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鬼还不容易吗!

晋安半信半疑的看着她,最后还是没能躲过香灰的诱惑。待她吸食完第二根后,趁着月色飞了出去。

娄七搬了个躺椅到院中,边晒月亮,边等晋安。

“姐姐。”

背后响起司容的声音,娄七招呼他过去。

“姐姐,这样会着凉的。”他说着跑回屋内拿了一张薄毯,严严实实的给娄七盖着。

娄七感觉自己要被裹成了粽子,这大夏天的,虽说夜风会清凉,可她也不会冷的需要盖这么严实。

她掀开一角,见司容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旁望着天上的星星,单瞳中的光芒闪亮而耀眼。以前他穿着麻布衣,一头乌发因为没梳顺,显得凌乱,现在,虽然只是一身普通的白色长衫,却被他穿出了贵气,真是越看越顺眼啊。

“司容,来,过来。”她掀开薄毯,身子往旁边挤了挤,在自己身边留出了一个半人大的空位。

司容看懂了她的想法,眼中光芒更加灿烂,毫不犹豫的靠了过去,两个瘦小的人刚好被躺椅装下。

司容个头还没蹿起来,比苏念白矮那么一截,他窝在苏念白的臂膀下,抬头小心的偷看着她,白皙的面容上一双盈盈秋水目,正望着天空,他以为她在思念着什么,看的那么认真,哪知随后就见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眼中顿时盛满了困意的泪花,她这副样子,着实有些我见犹怜。

他脑中回忆起齐茗故意挑拨那日,苏念白也是因为一个呵欠激怒了溪南,然后三言两语便让裕成放弃对她的念想,甘心成为了她身后的拾帕人,他的姐姐真是深谙宫里女人那一套争宠的技能啊。

夜晚凉风习习,吹着院中沉睡的两人。娄七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把祁蕴扔进了六道轮回,让他变成了一只蛤蟆,整天蹲在臭水沟里呱呱叫。

司容也做了一个梦,梦见娄七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后,和他断绝来往,梦里过于真实的场面,惊醒了他。他抬头见娄七满脸含笑的沉浸在梦中,心中思绪万分……他要怎么把她带回家呢。

娄七是被一声巨响炸醒的,她慌忙拍醒司容,两人站起身,寻着声响的来源。

睡得不踏实的李青也被吵醒,他光着膀子,披了件上衣匆匆跑了出来,看见院中的娄七和司容后,愣了一下,“妹......小.....”姐。

“嘘——”娄七示意他不要出声,自己紧张的环视四周,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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