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是没好好上药,要不怎么还没好。”回了客栈,将左右都支出去,才为付回上药。“怎么,你连三品也没说?,”
“没”付回咬牙憋痛,只蹦出一个简简单单的字。扭头看伤口,正是因为他按时上药,伤口上的外合毒性才慢慢消减,本已要愈合,许是用力过猛了,又裂了开来。陈黛漪手中拿的是普通的外伤药,自知没什么用,付回还是安静配和她的动作。
“你不信他?”没人注意陈黛漪语气中的一丝消沉,三品跟随他多年,却还被像外人一样防着。而自己与他相识也不过半年之久,怕不似当时决定联手时,说的那般坦然了吧。
“他太过老实安稳,也就是这样的人才容易被人算机利用,他知道的少些也是为他好。”
“嗯”得到的答案也算满意,却也是放任之心不可无,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陈黛漪才自知他在付回面前真是不值一提,更别说那死去的楚云。
“刀是他送你的?”
“嗯”
“为何不回去看看?”
“回哪?”
“灵丘。”
“家里没什么人了。”
“回去看看吧!”
付回每一次发问都想要将她拉入深渊,将她埋葬在痛苦的坟墓里。每一句都是伤心话,却都要含笑而答,她家散人离,她丧夫做小,每一步都像是在沾着她的血,擦着她的心尖行走。
于是付回自作主张的为陈黛漪安排了这趟怀旧之旅,其实他也是出于好心,或许去看看记忆中玩耍的地方,散散心。
可不料到地方直剩一片残垣断壁,杂草丛生,是不是飞起两三只野鸡抛出几只兔子的,看来灾后人们就搬离了这里。
一位背砍刀的老伯路过这里,眯眼瞧了半天上前问道:“你们是当初逃荒回来的人吧?”
“正是,阿伯可知道这是灵丘县?”陈黛漪嘴上说着不愿意,可这里也是她长大的地方,总有些情谊在此。见有人来问,磕磕绊绊的越过快要腐烂完的房梁屋脊,跑着过去询问。
“慢些......”付回紧跟上去。
“灵丘县呀,早就不在这了”那老伯歪头思考了半天,才犹犹豫豫的开口道“好像搬到往西五六十里外了,你们要是找人就往西去吧,只可惜了,这一闹灾人走的走死的死,也没多少人了”说完摇头晃脑的离开了。
“多谢阿伯了”
“要不要去那边看看”付回走进将斗篷的帽子为她带上低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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