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吗?你会和我成亲吧?”

“……”

谢严陵眼睛睁大。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韩茸你还是女孩子吗?!

他一时结结巴巴,“不,不会。”

……

草!

劳资以为你龟儿说话打闪闪你应该也要委婉拒绝哈,结果是这门无情的嘛。

谢严陵看着面如静水的韩茸心脏怦怦跳,他是不是太直接了?他只是因着父亲经常耳提面命说他们有婚约的事而看她不顺眼,并不是想折辱她。他也没有多讨厌她。

他是不是该说你放心,我会引见你更好的男儿?

????这样是不是更不好啊?

“那小侯爷你……”

他瞧见韩茸拿清亮的眸子看他,“你喜欢白小姐吗?”

“喜欢的,喜欢白姑娘。”

他愣愣的回答。等回答完了才面红耳赤,“不不是的!嗨我只是只是觉得……”

韩茸摇头,示意他不用再说了。她慢慢喝着杯子里的水,从头到尾,也不见有其他的情绪,只平静的。

谢严陵觉得好难受。

他一直觉得韩茸病恹恹阴沉沉的,他甚至觉得刚刚自己那番话她肯定要哭闹一场或是掩面而去。但是她好平静,让他觉得不自在。

就好像……

他打住那个念头。呸呸呸!他又不是她相公!什么正室!什么外室!什么抓包!呸呸呸!

他不自在完还有些心里不舒服。他觉得韩茸实在讨厌,莫名其妙的邀约,莫名其妙的说话,莫名其妙的平静。还有这气氛,莫名其妙。

他起身,厌恶什么似的抖抖衣服,“我走了。”

语气急快又带着嫌弃,一点也不似之前平和。

他开门走了。

舟舟悄悄进来,小姐还拿着茶杯发愣。

她唤了一声,“小姐?”

韩茸心中密密麻麻的难受,她呼出口气,放下茶杯。右手揪住心口的衣服。

格劳资的。这心脏有自己的意识。

书里的韩茸喜欢谢严陵吗?

韩茸细细回想,她还真不知道。

“小姐你怎么了?”舟舟担忧问她。

韩茸答没事。“我们走吧。”

“唉?小姐,公子是不是忘拿了东西?”

韩茸一瞧,是那个胭脂盒。她拿起来交给舟舟,“抽个空交给南枝吧,让她给阿芸。”

舟舟诺诺点头。

害,本来嘛,也没有抱多大希望不是?

韩茸捋顺皱起的衣服。

她摸了一下眼角的湿意,感觉到胸腔中那颗心的余痛。书里的韩茸,原来你藏在这里了吗?

安安静静,不惹是非。

那现在是因为难受了吧。

韩茸揣着这颗难受的心回去。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她要找找看。在苟某人没有写到的时候,韩茸她在做什么,她在想什么。

她才十六岁,平时再沉默寡言,可是她心里有事总会发泄的。

以韩茸对这种文静少女的了解,她一定会写写画画。

那张隐约有残存墨香的小案下有两个抽屉。她打开其中一个,里面存着一沓纸。

她拿出第一张,上面是一些杂乱文字,像是胡乱写的。只隐约能看出一行诗: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这行诗还被拆开放到不同地方,不过韩茸就是看出来了,而且坚信就是这句诗。

这是白云月写的。她在年节诗会上脱口而出,惊艳四座。

我呸!

还不是苟某人这理工男要凹女主人设从网上百度的直接加在她身上!

韩茸愤愤想着。

她又往下去翻,只是些普通的练字稿纸,张张字迹娟秀。

她放回去,又拉开另一个抽屉。

里面存的是一沓印着梅花的笺纸,上面十多张还没有书写过。她往下翻翻,突然有点说不出话来。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

全部都是。

每一张有暗香的梅花笺都是同一句诗,用笔一下下细心书写。

韩茸甚至能想到她每次落笔都多么少女心爆棚。她一定一边写,一边轻轻念出声。

哦,她喜欢谢严陵啊。

韩茸哑然。

喜欢的沉默无声,都不奢求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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