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觉得谢严陵会和她成亲吧。

韩茸真的说不出话来。

恰好舟舟进来给她拿江米条。

“哦?小姐你是又打算开始了吗?”

“什么?”

“写那句诗啊。你不是说白小姐写的好吗?就回来每天写。”

“梅花笺死贵了,偏偏小姐你一张都不留,放不下了就拿去烧掉重新写。唉小姐啊,真的好贵的。”

妈的智障。

韩茸揪住心口,一时呼吸困难。

你是哈麻皮你知道吗?你在卑微个什么劲儿啊!

她拿起一张就冲出门。

谢严陵他是憨批他是个舔狗啊!不值得的不值得!

她深呼口气才缓解了一下窒息的感觉,这是要哭的感觉。

“害,我去问问。我帮你一下你就走吧,你在这里总会影响到我。”

心好像不那么疼了。

韩茸向后面追她出来的舟舟说,“帮我请阿芸来一下吧。”

谢严陵应妹妹的邀来她院里。在花厅坐下,他摆弄着瓶中的花束,有人来上茶他也未曾在意。

只是那人放好茶点就坐到一旁了。

谢严陵抬头去看。

韩茸在正经品茶。

“……”

谢严陵要走了。

韩茸起身向他行了一礼,请他留步。

“你到底要干嘛?”

他是怕了这个人,好好的,突然就发起疯。

她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在他妹妹的花厅约他,她以为母亲就不知道了?

不说其他,下人们会如何说道?

韩茸你是不是个女孩子啊?

“小侯爷请收下吧。”

韩茸温温柔柔拿出一张笺纸给他。

他看了一眼。是白云月的诗作,八个字,端端正正写在那上面。

咳。

谢严陵咳嗽一声,收下来,“你不必如此讨好我,今天你与我说的我当没听见。你依旧可以安稳在府上度日。”

又不是什么大事,他又不小气。只当她吃错了药。

韩茸沉默不语,只一味望着他。

“若是无事,我就走了。”

谢严陵说。

“还有一件事是想问问你的。”

“那你说。”

“您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吗?”韩茸眼睛亮亮的,嘴边小小勾起一抹笑,“有一次您给阿芸带了金银线编的小金鱼。阿芸不想要,说给我,您让她不要将不想要的东西给我。于是,您给我买了一对布老虎。”

“小侯爷您还记得吗?”

谢严陵细细想了一下,约么有些印象。他点点头。

韩茸一喜,眼睛更亮了。

“那还有一次,我过生日时,您带我们去妙云寺祈福,那里有一棵大杏树,有不少红绸木牌在上面……”

你哪有过什么生日啊,不是都和小芸一起过去了吗?

谢严陵出声打断了她,“其实小时候很多事情我都记不得了。我真的要走了。”

谢严陵捡走了那张纸,他走了。

韩茸还是坐在那处,她呆了一小下,继续对空无一人的座位说,“我问阿芸为什么要挂这些,阿芸不知道,你突然说,那是女子在求姻缘。”

所以谢严陵你恐怕不知道,这小姑娘早早就喜欢上你了。

谢严芸走进来对她挤眉弄眼,“如何如何?你和大哥谈得可开心?”

你大哥是个钢筋混凝土直男。人家送这种诗他还看不出来?他可能傻吧。

韩茸朝她笑笑,“谢谢阿芸了,我先走了。”

她和舟舟往屋走。

“舟舟啊,把那些笺纸都烧掉吧。”

“没写的也要?”

“烧了,都烧了。”

舟舟应是。

她回去支起火盆,进来收那些纸的时候,看见小姐在写字。

她以为小姐不烧了。却见小姐写好一张之后,连同那些笺纸一起交给她。

“烧吧。”

舟舟拿着那沓纸去外面,期间看到小姐刚刚写的那张,好像不一样了。

若她识字就知道了,那上面写着: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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