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隐转出画室,进到第十个房间,也是二楼上最后一间,在画室的隔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有些许的颤抖,亦或是不安。他就是叶隐派去调查叶挽心的人。

自叶蕨葬礼后,他就派人着手去查叶挽心,时至今日已经过去一周的时间。电话那头的人小心翼翼的的告诉叶隐,他目前什么也没查到。

叶隐说:“查不到?她一个大活人,活了二十几年,你今天告诉我,你什么也查不到。到底是她把自己的过去抹的够干净,还是你能力有限?”

电话另一头的人,听出叶隐语气中的不悦,他努力让自己放平心态,细细的整理了自己思路。

然后告诉叶隐一个假设,“会不会是她整了容,而且是在国外,或者是查无可查的黑诊所。如果是“改头换面”了,那用她现在的资料去查,可能方向一开始就错了。叶哥我其实也想不通,一个人但凡活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可她竟然让我查无可查,父母,原籍,名字,经历什么都没有...”

叶隐微皱的眉头,这下直接锁死了。

他尽量安抚电话那头的人,让他继续去查,不管用多久,不管能查到什么程度,都可以。但是一旦有任何消息,都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叶隐挂断电话,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回复到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回到画室。

叶挽心没在,他正要去找,就听到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

寻声去看,发现第八个房间里的门敞开着,堆了半面墙高的颜料滚了一地,叶挽心倒在地上,揉脑袋。

叶隐迅速上前,询问她:“你怎么了?没伤到吧?还能不能动?”

叶挽心平躺在地上,看着高大的叶隐,有些奇怪的说:“哥,你真好!”

叶隐无奈摇摇头,“你还能不能起来?”

“能...啊呀!”能字一出口,叶挽心就摆好了一骨碌爬起来的架势,可不巧的是,她手按在了圆筒包装的颜料盒上,手一滑,又重重的摔的实在。

楼下的菅姨都被她惊动了,赶忙跑上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如果说刚刚的叶隐表现的是敷衍的关心,现在的叶隐完全是在幸灾乐祸。他竟然笑了,看到叶挽心滑动,他竟然笑。

菅姨一路飞奔而来,一冲进来,直接嚎了一嗓子,惊讶于房间里的惨状。看到地上的叶挽心,立马跑过来扶。

叶挽心缓缓站起来,揉完腰,再揉头。菅姨围着她一圈圈的转,看她伤到哪没?

叶挽心不好意思的傻笑,“没事,没事,嘻嘻我皮厚,扛摔。”

“呀!这胳膊都磕青了,脖子也红了一片。”菅姨说。

叶隐立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还以为他刚刚那么快的进来是来关心叶挽心的,果然是我想多了。

菅姨扶着叶挽心出了房间,去找个能坐的地方,再给她抹点活血化瘀的药。

叶隐却在这时候暗下决心,他要亲自揭开这个假妹妹的真面目。纵然她的过往一时查不出什么,可保不住她自己是个拖油瓶,难保不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他兀自下楼去,完全没去想叶挽心怎么样!

慕色已近,门外的记者依旧坚守在外,叶隐完全无视了他们的镜头,潇洒的骑上山地车,走了。

他穿过来时的小路,闻过花香...穿梭进一片灯红酒绿中,穿过长长的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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