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是派人去监视他们,以免他们出什么动作,兵事上也不好再去做手脚。
施兆咬着牙应了:“谢父皇。”
施昼畅快了,总归这人他也杀不得,只得压着施兆不再做幺蛾子,吃了个大亏。
——
夜晚的宴会,施昼学聪明了,待了一会儿就向皇帝称病离席了,出了殿就去他娘亲宫里。
这宴会儿虽然面上看着热闹,可终究假的很。
指不定你面上笑脸相迎,他背地里想着你什么时候去死。
还是家人的小聚才是温馨。
桌上的菜一看就知道是他娘亲做的,喝的也是他娘亲特地准备的去了腥味加了糖的去热的奶。
厅内只三人。
施昼,江奕,华蓉征。
华蓉征心里高兴,面上也显出来,拉着江奕一杯酒一杯酒的灌,施昼眼巴巴看着,喝着自己的奶。
他也不敢说些别的什么,委屈巴巴的吃着菜。
他们用完膳,收拾好了桌子,再上了一些瓜果点心。
今夜的华宫只有他们三人。
刚坐下没多久,江奕听到了什么声响,突然沉声道:“有人来了。”
说罢,他就起身退出去。
没过多久,皇帝自己推门进来,面对着娘俩共同的注视,他脚下微微一顿。
施珩道:“怎的,你们称病嫌麻烦,就不准朕这么做?”
华蓉征跟施昼当然是表示没意见,并且给施珩挪了个位置。
也没行礼什么的。
就想京城脚底下的普通人家一般。
施珩叹了口气:“施兆那小子,朕会让人去收拾的,昼昼可别生朕的气。”
施昼磕着瓜子,本来在偷听着施珩跟华蓉征两人的谈话,琢磨着这两人是怎么着擦出爱情的火花。
突然被这么一叫,一怔又笑了:“父皇帮我出气,我生什么气?”
瓜子磕完了,夜也深了,皇帝终于回寝宫了。
施昼跟施珩同路,也蹭了个便车。
他实在是好奇的很,于是犹犹豫豫的问:“父皇,怎么不再多留会儿?”
意思是为什么不留下来,温香软玉在怀他不香吗?
施珩听着施昼不解又带着质疑的语气,被气笑了,伸手点了点施昼额头:“想什么在?”
施珩道:“今年也十九岁大的人了。”
施昼迟疑的应了声,总觉着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
施珩又问:“你娘可有在你宫内放人?”
这里的人是指给皇子做些见不得人的事的奴仆。
施昼很是疑惑:“什么人?”
施珩沉默了下,不知如何进行话题的延续:“就是……”他咳了两声:“罢了。”
施昼被他这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勾起了兴趣:“什么呀究竟?”
施珩揉了揉额心:“房事。”
他又道:“你母亲未和你提过吗?”
施昼想了下:“没有。”
施珩沉吟了下:“明日我让教养嬷嬷到你宫中,你再挑个自己喜欢的……”
施珩也不明白他身为一个皇帝为什么要操心皇子的这种问题。
施昼连忙拒绝:“我不要。”
施珩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瞅着他:“太监也可以。”
施昼被气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音刚落,马车就停了。
施珩已经不想讨论此事了,将施昼赶了下去。
施昼站在自家寝宫的宫门前,在萧瑟的寒风中站立,捧着个手炉不知所措。
他为什么要多嘴?
——
过年无需上学,也不用早朝。
施昼一觉睡到午时,满足的醒来洗漱后,刚用完早/午膳,就被告知皇帝派过来的教养嬷嬷已等候许久。
施昼怔住,有些不敢置信。
说来就真的来?
施昼:“……?!”
他叹了口气,不是很想去面对现实。
他企图跟教养嬷嬷讲道理。
“嬷嬷,本殿其实已经对这事了解的够多了,嬷嬷就回去罢。”施昼道。
教养嬷嬷有着皇帝命令,不敢轻易松口:“奴今日得教会殿下。”
“父皇那本殿自行去说,不会让嬷嬷难做的。”施昼苦口婆心。
教养嬷嬷也很无奈,皇帝的命令她也没法子。
施昼取了个折中的:“不然这样,嬷嬷让本殿过一遍,嬷嬷也算是能交差了。”
他是真的不想跟一个陌生女子,讨论这等事,那得多尴尬。
教养嬷嬷思虑了许久同意了。
施昼左耳进右耳出听完了嬷嬷的长篇大论,又随便翻了几下传说中的古代小黄本跟一些其他稀奇古怪的东西。
施昼叹着气,在他以为这场折磨总算过去的时候。
那教养嬷嬷上了最后的杀手锏。
真人版的活春//宫。
施昼忍不下去了,把人都给轰走了。
喝了口茶水消了消气,他坐不住,往御书房走。
——
施珩问:“学完了?”
施昼点点头。
施珩又道:“可朕听说,你把朕派去的人都赶走了。”
施昼吸了口气:“父皇,儿臣再也不多嘴了。”
施珩好笑的看了底下认错的施昼一眼:“行了,下去罢。”
出了这等事,施昼准备出皇宫散散心。
他想了又想,还是放不下,去了同是皇子的三哥府上。
施昼坐在榻上,手里拿着块点心。
施斐见他欲言又止这么多次,开口问:“怎么了?”
施昼很小声的问:“三哥以前,父皇跟三哥的娘有没有给三哥派教养嬷嬷啊?”
施斐在他对面坐着,起了心思想逗人一下:“什么嬷嬷?”
施昼耳垂烧的红透了:“房事上的,教养嬷嬷。”
施斐很自然的笑道:“有,不过开蒙的宫女太监都被三哥拒了,阿昼是拒绝还是……”
他说罢,眼眸半眯。
施昼抱怨的道:“自然是拒绝啊。”
施斐笑了下:“那就行了,别怕。”
只要你不肯,又有哪位开蒙奴仆敢这么大胆去强迫你?
事情并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
夜晚。
施昼在寝宫内洗漱要后,看在跪在他床边,衣衫不整的宫女时,霎时就被吓到了。
“你就是父皇安排的开蒙宫女?”施昼问。
那宫女柔顺的颔首,唇边是魅惑的笑,下一瞬,她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施昼再次重复:“出去。”
宫女见施昼面色不好看,脸色煞白就哆哆嗦嗦穿起了衣服跑出去了。
施昼叹了口气,上床合被没多久。
就被床边一个阴柔的声线吓得坐起。
是一个太监,眉目清秀,披散着发,宛若女子。
这个太监比先前的宫女大胆多了。
施昼唬着脸,重复了两遍“出去”之后,那太监还是面上还是笑着的。
一点也不矜持。
跪直起身,就搂住施昼的腰身,轻声道着:“让奴来——”
施昼把人推开。
他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施昼皱起眉,指着门外:“滚出去,本殿不想再重复一遍。”
那太监的面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大胆的迎上前,他不知从哪听来的,五皇子脾气好,而且这是个好机缘,他抓住了,要什么没有?
施昼低喝:“滚,你是想明日让众人都在本殿宫门前见着你的尸体吗?”
太监终归是怕的,忙不迭就连滚带爬出了去。
施昼此时睡意也没了,披着个大狐裘,衣裳也没换,上了软较,就让人往皇帝那抬。
他睡不好,施珩也别想睡好。
皇帝深夜还在处理公务,刚停下来歇了会儿,就有人通报五皇子求见。
放了人进来,见着人这幅穿着打扮,就是一声喝道:“胡闹!冻出病怎么办?!”
施昼也没心思行礼了,反呛了回去:“究竟是谁胡闹?!”
施珩见罢,大袖一挥,让殿中伺候着的奴仆都下去了。
皇帝放下手中的折子,起身走到施昼身边,摸了摸人的脸,就被冻了下,有些心疼又气:“你不满意?”
施昼皱眉道:“为什么我要满意?”
皇帝看他:“你可知道,还没有哪位皇帝是操心皇子的这个的?”
施昼吸了口气:“父皇觉得这是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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