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刷了会儿微博到九点半,秋佐准时去洗漱,刚要关客厅灯,门忽然被敲响。
她在猫眼瞅了瞅,是韦江澜。
毫不犹豫地开门,没想到来人反客为主夺了门,反手关门后又连着按灭一排开关。
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秋佐来不及适应,心陡然慌乱起来。
然后她被搂着腰,带进一个怀抱。
浅浅弥散的烟味,混着酒味,还有衣上的柠檬洗衣液味。莫名和谐,不刺鼻不唐突,给空气里添了股莫名的旖旎。
“你,你喝酒了?”
空气静得好像连呼吸都一清二楚,秋佐被她踉跄地带到墙上,用手固定住腰,挣脱不得,连气息都是颤的。
答案显而易见。
“孙老师是谁?”韦江澜努力字句清晰地问,“她怎么为难你了?”
“韦江澜,我没事,你醒醒。”秋佐从来没和谁靠得这么近过,她禁不住,腿都软了,轻拉她衣襟。
韦江澜执着地重复:“她怎么为难你了?”
“只是说话挑刺而已。”秋佐刻意忽略过晚自习那段,怕醉鬼真炸毛了。
韦江澜浸着墨色的瞳子紧紧瞧她,秋佐不敢仔细探究里面究竟是什么情绪,只当韦江澜是醉了,在发酒疯。
心已经咚咚跳到嗓子眼。
韦江澜微倾身低头看着姑娘,脸上比平时冷傲多了几分凌厉:“那,SKY是谁?”
白天“打情骂俏”互相关心,晚上还要发消息暗示,滔天的怒气快要把她所有的矜持吞掉了。
秋佐感觉,她连身上的呼吸起伏都是紧挨着韦江澜的。贴得太近了,避无可避,再加上夏日,两个人的体温都逐渐上升发烫。
她用残存的理智思考,韦江澜读的是SKY字母,而不是英文Sky单词。
她是误会什么了?
韦江澜另一只手滑上姑娘的侧脸,皮肤紧致细腻,温和的指腹在秋佐颧骨那一块来回摩挲,秋佐很显然地抖了一下。
果然,她问:“SKY,是宋珂阳的缩写么?你用《Sun》,是不是想说……”
缩写已经快成了现代的热潮,韦江澜大多数是看不懂的,自知已经落伍,头痛欲裂,只想来寻个解释。
“韦江澜,不是这样,”秋佐带着一丁点哭腔,“我的意思是Sky,天空,太,太阳的歌不就是献给被照亮的天空吗……”
韦江澜呼吸明显重了下,她瞬间压下来,只要再靠近几厘米,张口就能蹭到女孩的唇珠。
右手下意识继续揉捻着她的脸,触感就像刚剥壳的熟鸡蛋青一样。
而秋佐,一脸愣怔地看她忽然压下来,面前被无限放大的脸庞,只能模糊地看到韦江澜眼睛轮廓。
已经有一连串的气息喷在腮边了,她脑袋一片空白,没有去想下一秒可能发生什么,也忘记了反抗。
大脑甚至有一个疯狂的指令:继续下去,沉沦下去。
韦江澜的唇将落未落,一念之间就是深渊。
不行,停,Stop。
尽管两根烟和一瓶红酒不端挑衅韦江澜的意志力,她还是把唇移开,转到秋佐嘴角,一路亲到耳边。
没有反抗。
姑娘软得像要化成一滩水。
秋佐闭紧双眸,眼睫颤动,都是隐忍。
韦江澜张口,把耳垂含住。
润湿后,在脖颈落下细密的吻。
凉凉的,隐隐有股薄荷味。
“你干什么……”
秋佐一个激灵,伸手要推开韦江澜。
她已经先放开秋佐,头已经胀得有点眼花了,神情,动作都是无措:“……对不起。”
秋佐努力平复一瞬间被燃起的乱七八糟的思绪:“你,你怎么了?”
韦江澜没有回答,退后几步,转身开门又阖上。
徒留下一室焦灼。
秋佐半蹲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喘着气,起起伏伏,疾风骤雨渐式微。
倚门听动静,第二道开关门声响起,大概韦江澜已经回家了。
她手摸到颈子,刚刚韦江澜亲的地方,又烧又痒,仿佛那两片柔软唇瓣带来的感觉还残存在上面,手流连到耳垂,到腮边。
触感都不一样,亦是熄不了那人放的火。
韦江澜来了又去,风卷残云一样,像场辨不清真假的梦境。
秋佐迟钝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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