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学院坐落于南山山腰间,山上气温偏低,云依依他们到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温度还和清晨他们出门时差不多。
云依依跳下马车,拢了拢披风。
没了云氏在旁盯着,方韵白就像只脱了缰的野狗,一下车就蹿到云依依身边。
“依依表妹,我带你进去。”说着就要虚扶着她进去,“京城书院可大了,表妹一个人别到处逛,小心迷路了。”
云依依侧身躲过,保持与方韵白的距离,正巧看到刚刚在车上还和云依依聊得好好的方盛惜,看到方韵白来了就低下了头,退到了他们后面,一声不吭。
她后退一步,揽住方盛惜的胳膊:“不用了,有二表姐在,我不会迷路的。”
方韵白也不在意云依依的疏离,继续殷勤的道:“等上午的课上完了,我带表妹到处转转。”
方喜儿冷笑连连:“我今天才知道我们家原来还出了个狗腿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方韵白扭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他引着云依依上山,路过的人纷纷向方韵白打招呼。
“方少爷早上好。”
“韵白兄好啊。”
……
都是京城书院的学子。
方韵白捡着人打招呼,都是家世背景比他高的,身份比他低的世家公子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众人看到方韵白对一个女子如此殷勤的模样,都好奇的看过来,想知道这是谁家的小姐。结果这一眼就迷了眼,感叹天底下竟有如此貌美的美人。
开始人们只是好奇,一眼过后就彻底移不开了眼。
方喜儿那叫一个气啊,心里堵啊,心口疼啊。偏生又拿这些人没办法,他们不是方韵白,能任她打任她骂,在这些人面前,她只有讨好的份,说不定哪个以后就是她的夫君,她的天了。
“今天第一堂课是柳先生的?”上着台阶,听到学生们议论。
“柳先生难得来上一次课,怎么上《论语》,这种课哪个先生教不一样,他应该上时事课才对。”
……
云依依不解,方盛惜凑到她耳边低声与她解释。
柳先生是京城书院的先生没错,但很少来学院给学生们上课,前几日他们听说柳先生今个儿要来学院给他们上课都兴奋的不得了,再一打听柳先生要上的是《论语》课又都失了大半的兴致。
柳先生的时事课最受欢迎,来京城学院读书的,除去女子,哪个学生不是为了金榜题名,光宗耀祖。柳先生可是被国子监祭酒看中的人。
国子监祭酒是谁?那是出科举考题的人!
能得到国子监祭酒看中的人当先生指教,就好像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朝堂一样。
云依依进了京城学院,先被方韵白带去了食堂。京城学院每天有晨读,方韵白和方喜儿为了多睡会儿,每天都是来京城学院的食堂吃早饭的。
方韵白给云依依拿了一个包子,一碗小米粥过来。
“依依表妹,快吃吧,山上冷,吃饱了暖和。”他贴心的说。
方喜儿瞪他:“我的呢?”
方韵白没好气:“自己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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