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刚沐浴完,正在那边做刺绣边晾着头发,就听见身边女官附耳告诉她,刘彻避开人偷偷去了椒房殿。
椒房殿?
卫子夫手中的针线一顿,继续飞针走线,这个衣服是做给刘彻的寝衣,已经花了她好几个晚上的心血,马上就要完工了,可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不可将消息放出去。”
等到她刚走完两个袖子的线,就听见女官说高福来了。
卫子夫错愕了一下,连忙笑道:“快请。”
她整了一下手中的活,在女官的搀扶下出去见高福。
高福给卫子夫行礼,却被卫子夫伸手扶起:“常侍不必多礼。”
高福心里一暖,心里也添了几分对卫子夫的恭敬:“卫夫人可是折煞老奴了。”
说完又给卫子夫行了一礼。
卫子夫这次没有拒绝,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不知常侍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陛下一会儿过来,老奴来给卫夫人报个信,让您先准备着。”
卫子夫脸上笑着,让女官给了高福赏钱。
高福颠了颠荷包,又对卫子夫道:“卫夫人,今晚陛下心情不好,还望夫人能让陛下开怀。”
卫子夫轻皱了下眉头,又换上笑脸:“常侍的好意子夫记下了。”
送走高福,卫子夫回到里面继续缝着衣服,等到刘彻到的时候她便做好了。
两人见过礼后,卫子夫坐到了刘彻身边。
刘彻刚被阿娇气的不轻,来到卫子夫处表情还是不好看,卫子夫也不在意,就只是在他身边陪着他,过了一会儿,卫子夫给刘彻奉了一杯水。
刘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下意识的接过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却被没有味道的白水给唤过神来。
卫子夫轻声开口:“陛下,可是水温不合适?”
刘彻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问道:“怎么是水?”
卫子夫嘴角的梨涡印了出来:“夜太深了,喝茶对龙体不好。”
刘彻想起在椒房殿的中阿娇上的茶眼神微动,看着卫子夫的目光中也多了几份柔情:“子夫有心了。”
卫子夫揽上刘彻的胳膊,笑嗔着将衣服奉上:“陛下,子夫给您做的寝衣,您试试合不合身。”
刘彻点了点头。
卫子夫亲自给刘彻更衣,卫子夫那不需粉黛修饰的容貌在刘彻看来格外真实,而她身上,若有若无的皂角香沁人心脾,让刘彻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她的手隔着柔软的衣料划过她宽阔的肩膀,对上面的尺寸苦恼。
刘彻一把搂住卫子夫得纤腰,眸中盛满了笑意:“朕觉得很合适。”
卫子夫开始的抬起头看向刘彻,可看了一眼之后觉得自己逾越了,又和受惊的小鹿一般红着脸低下了头。
而卫子夫身上温柔的气质,看他的时候明眸流转,满含对自己的情意,他这块硬铁终于被炼成了绕指柔。
宫人们见状都有眼力劲的掩嘴笑着退下。
刘彻看向卫子夫眸色一暗,落下一室旖旋。
*
椒房殿
那只金笼子刘彻没有管高福和张英自然也是没有拿回去,在晚间的时候那只鸟儿呜呜咽咽发出的声音又小又可怜,而晚上守夜的人只有严立一个,尖细的声音让人听着心生不忍。
严立叹了一口气把它连笼子抱了过来:“你叫唤也没用,我现在不能放你出来。”
“啾啾一—”鸟儿趴在那里无力的拍了拍翅膀,半阖着眼看着严立。
鸟笼里面的水食已经洒了,严立给它添了一些水,轻声道:“等到天亮了在给你弄点吃的,你先喝点水吧!”
鸟儿抬了抬头没有动,又啾啾的叫着。
严立才明白它可能没有力气动了,他在椒房殿的院子里转了一圈找了一截草管,吸了点水给它喂着,鸟儿啄了两口便没有再喝,严立也重新躺好摸了摸鸟笼:“我要睡了,你也休息一下,早上就有食了。”
现如今椒房殿中就严立一个守夜的,晚上他也不敢睡得太沉,等到天蒙蒙亮他就起来收拾院子了。
打扫完院子的杂物,严立找了一小撮小米喂给鸟儿,只啄了两口便吃不下了。
严立拿手勾了勾它的脑袋,而鸟儿也拿喙嘴轻轻蹭了他的手指两下,得了回应的严立勾了勾嘴角。
照这个清醒若是精心护理两三个月还能活。
只是……
严立摇了摇头,唉!让这鸟儿活着也不是他能做主的。
严立趴在石桌上瞧着鸟儿,脸上泛起来丝丝笑意,并没有察觉绣春过来。
绣春看见严立对着鸟笼犯傻,问道:“你在做什么?”
严立一看是绣春,打过招呼后不好意思的朝她笑了笑:“我瞧它可怜便自作主张的喂了它。”严立又央求着:“绣春姐,能不能别告诉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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