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春有些不开心:“怎么不能告诉娘娘你当娘娘是一只畜生都容不下的人?”

严立涨红了一张脸,连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绣春最见不得人说阿娇的不是。

严立脸更红上几分,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和绣春解释:“我怕娘娘看见……生气……”

绣春无奈的叹了口气,也知道昨晚刘彻和阿娇不欢而散,阿娇很不开心。

绣春了解到严立的心意,心中泛起来一点儿暖意,对严立的也不在摆冷脸。

绣春坐在严立对面,拿手蹭了蹭鸟儿的脑袋问道:“它还能活吗?”

严立自信的点点头:“只要问鸟奴要点药,在精心养护两三个月它便能恢复,要是照顾的好应该还能在换羽前叫上一阵儿,就是……”

绣春听见能活也笑了起来,听见严立后半段,揪起心:“就是什么?”

严立有些失落的看着它:“不知道娘娘让不让它离开笼子,现如今它如果不离开笼子也照顾不好。”

笼子里的鸟儿奄奄一息煞是可怜,绣春思忖了一会儿又拿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发觉这小东西很有灵性,很讨人喜欢。

绣春也动了几分恻隐,可面上又哼了一声:“我可不是那种耐心的人儿!”

严立:“??”

绣春看着严立一脸疑惑,她不自然的咳了两声:“若是它留下,肯定我是不会照顾的。”

“!!!”严立似乎有些懂了。

绣春的脸又红了几分,继续道:“若是你能不用我帮忙,本姑娘倒是可以帮你去娘娘面前求求情。”

严立一时傻住了,看着绣春不知道怎么好。

绣春则有几分恼羞成怒,拿手推搡了他一下:“别这么看着我!”

严立回过神来,彻底懂了绣春的意思,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道谢:“谢谢绣春姐!”

绣春又哼了一声,转头又贴近看了看鸟,嘴角笑的开了点,领情了。

阿娇昨晚被刘彻这么一闹,喝安神药也没什么作用,还是早早的就醒了,此时绣春还没有过来,她却没有了睡意起来把昨晚的书看完。

听见院子里的动静,阿娇隔着门看了看二人,想了想还是出去。

椒房殿寝殿的大门被打开,阿娇披着披风看着他们两个没有说话,绣春连忙上前把阿娇的披风整严实,埋怨着:“小姐怎么不喊奴婢服侍您起来?您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阿娇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打趣着:“看你们两个在忙。”

绣春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娇嗔着:“娘娘!”

严立给阿娇行礼的时候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阿娇看着金笼子还是有些来气,但是那鸟儿与她又何其相似。

它被刘彻困在连门都没有的笼子中,而她被困汉宫何尝又不是另一个牢笼。

阿娇轻轻唤道:“严立。”

“奴婢在。”

“若是你能将从金牢笼中把它放出来,我就允了你。”

严立听闻连忙给阿娇跪下,激动的许诺:“诺诺诺!奴婢一定将它放出来!等到秋天之前让它为娘娘鸣唱!”

阿娇轻轻一笑并不在意它为谁开口。

“它脖子上蓝色的羽毛很好看,就叫它蓝奴儿好了。”

说完阿娇不等二人谢恩便进了寝殿,绣春给严立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严立也给了她一个大笑脸,而绣春去给阿娇打水梳妆的时候脸还是红红的。

等到阿娇梳洗完毕,又用完早饭,绣春回来给阿娇禀告说严立已经将蓝奴儿放出来了。

阿娇听闻来了兴致,又让绣春将严立带进来问问他如何将蓝奴儿放出来。

严立一边演示一边对阿娇道:“回禀娘娘,没有掺黄铜的黄金质地很软,所以奴婢只是拿了布条便将金笼拧开了。”

阿娇看着金笼子上面确实没有什么敲过的痕迹,阿娇夸奖着严立:“严立你懂得还真多。”

严立不敢倨傲:“娘娘缪赞了,奴婢也只是因为出身市井,道听途说的罢了!不如娘娘万分之一。”

阿娇伸手摸过桌上的书简苦笑:“就你嘴甜!”

阿娇敛了笑容,看着笼子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那金笼子就赏给你了,一会儿你去绣春那里再拿几斤金子,带出宫去。”

严立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的抬头:“娘娘您说什么?”

阿娇看见两双眼请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阿娇喝了一口水继续道:“知道你出宫不能带太多东西,出宫后你先拿着我的手书去长公主府,让她好好安抚被杖毙的宫人们的家人。”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好歹也是主仆一场!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严立抿着嘴点了点头,“只是报信奴婢用不了多少钱,稍微打点一下就是,娘娘还是自己留着吧!”

阿娇摇了摇头,郑重其事道,“接下来让你做的事才是重中之重,你得的这些理所应当,做好之后,另有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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