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断了三根,其余没什么大碍,休养一段日子就好了。”大夫瞅着度三郎这鼻青脸肿的样子,心里直犯嘀咕。对方下手瞧着狠,但多少还是避开要命的地方了,也算是手下留情,要不然,依着这力道往要害处捶一拳,这人早就没了。
不过对方将他打成这个样子,明显是有仇的,而且不轻。真不知道这度三郎得罪了什么人。
大夫心里头好奇,嘴巴却跟河蚌似的,闭得严严的,一句多余的话都不问。他当了这么多年大夫,后宅里的阴私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要想在这京城里头平平安安长长久久的行医,就得将自己的好奇心全部收起来。
度老夫人听到这话,险些晕厥过去,颤抖着双手道:“这肋骨都断了,还能没事吗?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啊!”
“老夫人,您放心,度老爷没事,只是这肋骨断了,得在床上休养三个月,这三个月,可一定不能让他再伤筋动骨。”大夫接过她递来的三个铜板,在心里头撇了撇嘴,这度家看着家大业大的,实则里头早就败了。这点铜钱,打发要饭的还差不多。
想归想,大夫面上依旧恭恭敬敬的,毕竟这度三郎的发妻可是太子妃的妹妹,他可得罪不起。他留下药方后,又叮嘱了些该注意的事项,这才起身告辞。
赵清月自打怀了身孕就喜爱吃酸的,这会儿正靠在椅子上吃梅子。那梅子身边的丫鬟尝过一个,酸的掉牙,看赵清月吃的津津有味,丫鬟觉得自己的牙根都酸了起来。
小厮过来禀报度三郎出事时,她正捏着梅子往嘴巴里放,被他这慌慌张张的声音吓了一跳,梅子一下子掉进嗓子里卡住了。她脸上憋的青紫,一旁的丫鬟忙给她拍背,她低着头不住地咳嗽着。
折腾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将喉咙里的梅子吐出来,靠在椅子上喘息。丫鬟上前一步呵斥小厮,“混账东西,没瞧见夫人在吃东西吗?冒冒失失闯进来,要是夫人和小少爷出了什么事,你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用!”
小厮亦是吓得冷汗淋漓,低着头一个劲儿地认错。赵清月拉住丫鬟的袖子,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了。丫鬟忙端了水递给她,赵清月喝了一口,这才抬头看向那小厮,“你方才说老爷出事了”
小厮点头,将江鹤垣过来给度三郎揍了一顿,害的度三郎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不能乱动的事情一股脑地说出来。赵清月眉头紧锁,她自问同骊歌已经和解,江鹤垣为什么会突然来府上揍人
赵清月越想越心慌,当即让丫鬟扶自己去主院屋子。她过去的时候,瞧着度三郎那凄惨的样子,不由咽了口唾沫,扶着心口倒退一步。
“这到底……备马,我要去一趟太子府。”赵清月咬了咬牙,跟着目中迸出冷冽的寒光,抬脚朝外走去。
就算她如今得罪不起江鹤垣,但他身为太子,理当以身作则,做百姓表率,这般无缘无故地前来打人,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算了!
且她若是不问清楚江鹤垣过来找麻烦的原因,她怕是这几天晚上都不能好好睡觉了。度府的人当即备马,赵清月朝府外走去。
她刚登上马车,太子府就来人了。来人直接送上一封信,言明这信是太子交给赵清月的。赵清月满脸狐疑地接过来,打开信封,一目十行地看起来,跟着脸色铁青。逸云yiy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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