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掉头,去锦绣巷。”

而另一边,骊歌醒过来后,就对上江鹤垣满是深情的眼眸。骊歌脸颊微红,手肘搭在床板上,撑着身子坐起来。她张嘴刚要说话,江鹤垣便端起桌子上温着的热水递到她嘴边,“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骊歌张嘴咽了一口热水,嗓子里的干涩感一点点化开。她这才开口:“你一直在这儿吗?先前那些话”

她现在还觉得跟做梦一样,稀里糊涂的,就将前世今生那些事情对江鹤垣说了。同时她也有些庆幸,这人是江鹤垣,不是别人,若不然,她一定会被当作妖怪。

“我都听见了。”江鹤垣点头肯定,“方才,我去了一趟度家,可惜,没能要了度三郎的性命。”

骊歌瞳孔骤然缩紧,“你……你这般上门打他,只怕那些御史不会罢休,他和度老夫人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此事的。”

虽说江鹤垣不怕他们,但像度家那样的人,就好比是苍蝇一样,不停地在你耳朵闹腾,吵得很,她实在是不想同度家的人打交道。

江鹤垣讥讽地笑了一声,“他敢觊觎本王的王妃,本王没要了他的命已经是格外开恩。”

“何况……”江鹤垣顿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他如今自顾不暇,哪里顾得上这件事。”

骊歌一脸迷惑,江鹤垣凑到她耳边嘀咕几句。温热的气息吞吐在她的脖颈上,撩得她脸颊发烫。随即,她神情古怪地看向江鹤垣,跟着摇头,眼底满是鄙夷,“这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前世的时候,度三郎娶了她之后,偷偷与赵清月私会,将她视作掌中明珠,爱若珍宝,如今他得偿所愿和赵清月成为夫妻,他又在外面偷腥。这可真是,到了手便无所谓了。

春画端着热羹进来,江鹤垣端起碗,唇瓣贴在碗沿试了下温度,确定不烫后,这才一勺勺喂骊歌喝下去。骊歌摸着肚子靠在软枕上歇息了会儿,瞧着外头的天色亮起来,挣扎着起身。

宫里头,太后和皇上还在等消息,如今江鹤垣苏醒过来,也该进宫去见他们一面,免得他们继续担心。江鹤垣屏退春画和秋琴,亲自上前服侍骊歌穿衣裳。

“这不妥当。”骊歌红着脸拒绝。

江鹤垣眉眼间满是笑意,上前抱着她,替她扣上衣襟,“我是你的夫君,替你穿件衣裳乃是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妥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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