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歌耳根子发烫,脸红的跟煮熟的鸭子似的。想着他与自己成亲后,不论自己说什么,他都能说出撩拨人的话来,骊歌默默咽下嘴巴里的话,由着他给自己穿戴。
江鹤垣最喜欢瞧她这副娇羞的样子,唇角愉悦地勾起来,趁着她不注意,将她打横抱起,抬脚往外走去。骊歌惊呼一声,眼瞅府里的人皆看过来,她脖颈都跟着红了起来,脑袋埋在江鹤垣怀里,抓着他胸前的衣裳,磨牙,“待会儿到了宫门口,你不许再抱我。”
上回在宫里头,他那般抱着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传到皇帝和朱氏耳朵里,当真是……
骊歌想到这儿,臊得不行,忍不住抬头瞪了江鹤垣一眼。黎大夫不是宫里头的御医,故而江鹤垣的毒解了的事情宫里头还不知道。
见到他平安无事,太后狠松了口气,拉着骊歌手一阵夸赞。骊歌笑着陪太后说话,心里头却难受地紧。江鹤垣瞥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抓住她手轻轻捏了一下。骊歌转头看向他,见他满脸担忧,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的确很难过小甜豆的离开,但事已至此,她就是再难过,也没法将小甜豆换回来。小甜豆若是还活着,想必也不愿意自己因为他难过悲痛的。
骊歌打起精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太后瞧着她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唇角露出笑意来。见到江鹤垣平安无事,她心里的这块大石头也能落地了。她拍着心口舒了口气,随即揉着眉心喊乏。
江鹤垣忙拉起骊歌告退,转而往养心殿走去。朱氏的身子好不容易调养好,因着江鹤垣再度出事,又衰败下去。骊歌过来的时候,她已形容枯槁。
瞧见她这副模样,江鹤垣握着骊歌的手掌情不自禁地收紧,心口像堵了块大石头一样。皇帝面容憔悴,这几日,他一下朝就过来守着朱氏,可惜她的情况还是一日日差下去。
此刻望见骊歌,皇帝犹如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忙让他二人上前,又亲自走到朱氏身边唤醒她。朱氏微微睁开眼,看到江鹤垣站在自己跟前,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垣儿”
“母亲。”江鹤垣上前一步,握住她带着凉意的手指。
骊歌紧跟着上前,手指搭在她另一只手的手腕上,眉头紧锁。皇帝紧张兮兮地看着她,不住地搓手,见她面色难看,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有心想问朱氏的情况,又怕惊扰到骊歌诊治,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真实的触感让处在迷蒙中的朱氏瞬间清醒过来,她瞪大眼睛望向江鹤垣,深吸一口气,“你……你可是没事了”
话音刚落,她就落下泪来,抓着江鹤垣的手掌力气陡然加大,似是怕自己一松手他就不见了一样。江鹤垣轻笑着点头,语调温润平缓,“是,儿臣没事,母亲您不必担心。”
朱氏睁大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见他除了气色差了些,与之前没有其他分别,顿时松了口气。她连说了两个“好”字,这才扭头看向骊歌。
骊歌刚把完脉,正纠结怎么开口同皇帝说朱氏的病情。朱氏一眼就看出她的为难,抓住她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好孩子,我没事,我知道我自己的身子,怕是命不久矣,你直管说便是了。皇上不会怪罪你的。”三kkkk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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