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开一些药给这位姑娘,早晚各一贴,多卧床静养,还有房间要通风,切不可闷坏了她。”

老大夫交代完就随着侍从去抓药去了,邹玥才总归是放下心来。

“你看吧,没事,你早点休息吧,福叔,找人将东边的厢房收拾出来两间,将这位姑娘挪过去。”

“别!”邹玥抓住景沂的手臂:“不用挪她,她就睡这里,这里通风好。”

邹玥记得大夫说过要房间通风,整个铃兰小筑,通风最好的就是景沂和她的这两间朝向一致的屋子了,那不能让景沂换地方,肯定是自己将屋子给腾出来啦。

“她睡这里,那你睡哪里?”景沂问。

“厢房啊。”

“不行!”景沂拒绝的很干脆。

“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不行?景沂无奈了,这间屋子离他的屋子最近了,就在隔壁不远,那厢房离得多远啊,要是真住过去了,他离她多远啊,肯定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景沂说完转头就走。

福叔见状还是叹了一口气,这小主子平日挺有魄力的,怎么在感情上就这么扭捏呢。

“邹玥姑娘,公子他平日不善与人交往,接受不了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住在离自己近的屋子,这样吧,我将这位姑娘挪到厢房里,找人好生照看,一定让房间通风不闷。”

不善与陌生人交流?是这样吗?福叔这话怎么说的她一点都不信呢,当初她第一次见景沂的时候在那个山洞里可是他自己走出来和她聊天的,看样子很擅长交流啊。

邹楠终于吃饱喝足回来了,铃兰小筑没有童装,侍女只能给他找来了身材娇小的女子衣服,藕粉色的上衣,米白色的裙子,看起来多么粉妆玉砌的小女娃呀,邹玥都忍不住看直了眼,可就是脸上身上无处不在的伤痕在这纯净无害的人身上有些许残忍。

拉着邹楠走到了外面的院子里,无视大半夜在院子里练剑的景沂,邹玥找来了药膏,轻轻的给邹楠上着药,一边抹药还一边吹着气,就怕上药太痛。

不知不觉,景沂的剑气就越来越凌厉,院子里可怜的花草树叶被切了下来,漫天飞舞。

怎么不给我上次药!给个小屁孩上药那么温柔,跟我说句话都像炸了一样!

真的是好巧不巧的,功夫高深的景沂就在这一刻,长剑旋转着忽然脱手,划伤了自己的手背,景沂看着流血的手,嘴角微扬,露出得逞的微笑。

“叮”地一声,长剑落地,邹玥和邹楠也被吸引了目光,只见景沂捂着手背朝邹玥走来,坐到另一个凳子上伸出手。

“我也受伤了……”

邹玥看了一眼伤口没说话,心里却是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伤,再晚点都自己愈合了……就一个指节那么长,破了个表皮也好意思委屈的上药。

嫌弃归嫌弃,药还是要上的,邹玥将药粉倒在景沂伤口的地方,握住他的手稍用力揉搓了一下药粉,顺便也就压到了景沂的伤口。

本就是做戏,景沂也没想着将自己伤得厉害,只是再浅的伤口用力揉搓都还是会有刺痛感的,不过感受着邹玥柔软的小手握住自己的大手并揉捏,景沂完全忽略掉了那一点点刺痛,反而是冲着邹楠仰起头,仿佛在炫耀:

“我也有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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