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姝转身回了软榻上,眼睛已是呆滞的:“将麝香与陶土混在一起做好这香炉,待香炉内燃起熏香,热气滚了这香炉,味不重,但神不知鬼不觉,这麝香就进了人身上了。”
皎皎行礼道:“是,这剂量的麝香虽不会让主子难以有孕,但假以时日,一但有孕,怀胎十月,每日沾染,必为死胎。”
白清姝听到此话,立时便咳嗽起来,明月已端了茶水来,伺候清姝喝了。
见清姝缓过神来,才说出心中的疑问:“这宫里一应物件都是新换的,怎么就混了这脏东西进来。”
白清姝放下茶杯,死死盯住那个香炉,道:“那便是这绛雪轩里的宫人已经手脚不干净了。才入宫,这些豺狼都迫不及待了。”
即刻白清姝就派了明月去了永寿宫将此事告知清妤,让她也万分小心;
又吩咐皎皎将那害人物件儿换了,开窗让室内通了风,并让她时刻盯着宫里那些新进的人。
这熏炉必得一月两月换一次,一则燃久了麝香流失,香炉颜色变浅遭人起疑。二则是怕效果不灵验,害不了人。
那就只等这绛雪轩里的内应送上门了。
明月和皎皎都走后,只留白清姝一人坐在这殿里,世人只道入宫荣华富贵,恩宠不断,哪里知道,每日险恶丛生,行走在刀锋之上
只这香炉,到底是谁的手笔
各宫主子才进了宫搬了宫殿,各处还未收拾妥当,宫女太监们也已分配至各宫室。
一早儿便去了各宫室打扫庭除,迎接新主子了;只有些机灵的溜出宫去内务府领东西。
晌午将至,主子们都已入睡,宫里各处都静悄悄的,自是不便走动,此时也是偷奸耍滑了。
汀兰水榭廊下宫女太监们聚了歇凉,不乏年岁小的,初初做事。
小宫女愁眉苦脸的向大家诉苦:“从常嬷嬷那一道儿出来的,都寻人托关系使银子去了坤宁宫,永寿宫,再不济也去了各位新入宫的主子宫室,偏生只我,去了景仁宫云主子那儿。”
“我在常嬷嬷处时已听了些这位云主子的事儿,说是仗着生了二阿哥(云贵妃之子,允珉)在宫中耀武扬威,且不知啊,
说到这,这小宫女压低了些声音才继续说道:“那本是京中不入流的四品官家的庶女罢了。”
一旁的小太监也接了话:“可不是,家中有在紫禁城当妃嫔的女儿,如今已官至二品,现如今谁还敢说之前的事儿,何不把你打发了慎刑司去。”
说到这儿,一伙宫女太监们都掩嘴笑了起来,谁都没注意到身后路上站立的那人。
幸月(云贵妃大宫女)扶着那人,心里早发了怒,原本云主子是要午睡的,只这晌午日头太毒,室内不好呆。
想起汀兰水榭前些日子移栽了一池的荷花,开的盛好,便央着娘娘出门看荷,殊不知听到了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想到这儿,幸月对着那些小宫女太监们斥道:“在这儿胡言些什么,云贵妃娘娘也是你们能编排的?”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