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又引来了一阵笑声,卫澈厚着脸皮朝少府司丞拱了拱手:“那就多谢了。”
赐婚的圣旨下了之后,谢婉就一直忐忑的等着卫澈来找她算账。
可等了好几日,却连卫澈的人影都没有见着,据东宫的暗卫所报,他每日为谢衡讲学完之后,便早早出了宫,半点都未曾停留。
谢婉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个什么心情,之前一直很担忧他会找她算账,可当真他不来了,心里却有些空荡荡的。
她想了想,唤来丁香,几番犹豫之后,还是开口问道:“你家公子最近在忙些什么?”
丁香看了看她,唇角微微扬:“奴婢的任务只是保护好公主,公子的事情奴婢无从得知。”
听了这话,谢婉忍不住有些失望。
见她如此,丁香笑着道:“公主若是想知晓,不若亲自去看看?见到公主,想必公子会很高兴。”
“不去!”谢婉气呼呼的嘟起嘴:“他每日都来宫中,却从未来瞧过本宫一眼,难道还要本宫眼巴巴的去见他?不去!”
见她这个模样,丁香和海棠都笑了。
谢婉见她们发笑,顿时更觉羞恼,朝着二人瞪眼道:“笑什么笑,再笑把你们都派去给那家伙使唤,左右你们也向着他!”
听了这话,丁香只是笑而不语,海棠是个老实的,立刻就急了,一边给谢婉倒茶,一边急急道:“公主说的哪的话,丁香姐姐向着驸马不假,可奴婢这一颗心都是向着您的!”
驸马二字,让谢婉悄悄红了耳根,她轻哼一声:“驸什么马,这事儿还未成呢!”
知道她这是羞恼了,丁香和海棠立刻笑着顺着她的话道:“是是是,是奴婢说错话了。”
如此又过几日。
几日之后,暗卫悄悄从宫外送来了急本账册,还有福山当铺卢掌柜的一封信。
信中所言,几本账册之中,有一本乃是他按照谢婉的要求,整理的各铺子的账目,其余的乃是各铺面近三个月的账目。
至于谢婉所说,面见各大掌柜的事,由于好些掌柜都去了别处,一时时间凑不齐,他已各方协调过,约莫再过半月才能与各掌柜相见。
卢掌柜信中,特意向谢婉道了歉,还言明,一旦确认好日子,定第一时间向谢婉回禀。
谢婉如今倒也不急着见他们,一来肖云海的压力没了,二来当初她要见几位掌柜,也只是因为觉得自己孤立无援,想要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罢了。
今时不同往日,待她看完这些账目再见也不迟。
谢婉打开一个账本细细看着,前世监国之时国库不丰,她曾暗暗在查探账目下过苦工,如今瞧着这些账目倒也不甚费事。
海棠在旁边瞧的新奇:“公主何时竟学会了看账本的本事?莫不是卫太傅暗地里教的?”
提到卫澈,谢婉就有些来气,前前后后加起来,这人已经十多日没瞧见影子了,果然男子都一样,得不到的时候,嘴巴说的比什么都好听,一旦确认自己跑不掉了,连面儿都不露了。
她哼了哼:“本宫这是无师自通,与旁人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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