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在一旁听着笑了:“公主何必生公子的气,奴婢听未央宫的宫人说,在赐婚当日,少府司丞询问公子,可要干脆将太傅府与公主府,两府合一府,公主可知公子如何说的?”
谢婉翻看账目的手顿了顿,故作不在意道:“他如何说,与本宫何干。”
听得这话,丁香与海棠齐齐笑了。
丁香笑着道:“既然公主不想知晓,那奴婢也不多嘴了。”
谢婉闻言手又是一顿,她将手中的账目翻了过一页,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抬起头来,朝丁香瞪眼:“好你个丁香,竟连本宫也敢戏弄!”
丁香与海棠闻言又是一阵笑,在谢婉即将羞恼的时候,丁香连忙道:“公子也没说什么,只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不必并府,因为婚事宜早不宜迟。”
一句宜早不宜迟,让谢婉红了耳根,她轻轻哼了一声,低头不说话了。
丁香笑着道:“婚事虽是公主先开的口,可咱们都知道,这婚事其实是公子费了心思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大婚之事公主这厢有少府司和宗正操持,但公子那厢一应事宜却需操持。”
“公子本就事务繁忙,公子待婚事定是慎之又慎,想必诸事皆会亲力亲为,故而一时抽不得身,还请公主莫要为此与公子置气才是。”
谢婉不是个听不得人言的人,丁香说的话,她亦听了进去,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不大高兴:“他每日前往东宫为衡儿授课,难道往明月宫走一趟都抽不出空来?你也不必替他说话,他不见本宫,自然有他的用意。”
见她这般说,丁香也不好再为卫澈多言,只道:“公主所言极是。”
谢婉其实也知晓,卫澈为何这些日子不来见她。
除了事忙之外,多半是因为觉得他太纵着她,故而她才这般不听他的话,主动请了婚事,让他的一番安排都成了空。
他那小气的性子,多半是在同自己置气。
不过也无妨了,总归是她赢了一筹不是么?
谢婉猜的没错,卫澈这些日子刻意不去见她,除了事忙之外,确实是在同她置气。
气她自作主张,更气自己拿她毫无办法。
秦先生的书信早在圣旨下达后的第二日便到了,信中所言,他与两位将军已经出发,不出半月即将到达晋国国都。
在心中,秦先生还特意道,在见卫澈之前,他们会先去见一见谢婉,一切待他见完谢婉之后再说。
卫澈自己生了几日的气,忍了又忍,谢婉却依旧毫无所觉一般,心中不由更恼。
呵,女子都是一样,得不到的时候花言巧语。
往日,他若置气,她又是登门拜访又是陪他用膳,如今名分已定,又让她知晓了,他非她不可,就这般不拿他当回事了。
卫澈独自气了好几日,但终究还是熬不住相思,夜半之时,换了夜行衣出了太傅府。
青雷跟在他身后叹气:“公子,您这是何必呢,白白生了几日的闷气。”
卫澈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本公子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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