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垍是谁?你和他有仇?”李夕对这种不太知名的角色研究的不多,听李白的意思仿佛与他有仇,所以在心里有此问。
李白在心里回道:“玉真公主的侄婿,圣人之女宁亲公主的驸马。倒算不上什么仇,只是这人没有识人的本事和荐才的气度,他推荐的人怕是不能长用。”
玉真公主对张垍和李白的不对付也有耳闻,见李白不同意,也不勉强。便手写了一封书信交于李白:“既然是经营酒坊,那你去找我府上的管家李宗质,他对酿酒也颇为了解,想必对你帮助更大。”
“那就多谢真人了!”
“我既入股,就用不着这么客气。若没别的事,我要准备去习诵晚课了。这几日又忙着准备巡访的事,就不留你说话了。”说着便要准备离开。
“真人请便!”
“慢着。”李夕在心里喊道,“我还有事要问公主。”
李夕接管话语权,开口道:“真人且慢!白还有一事。”
“嗯,还有何事?”
“我观真人气色红润,皮肤彷如少女,冒昧问一下真人有何秘方?”
玉真公主见他一男子来打听这事,甚是好奇:“小友问这做甚?”
“嗯那个……受人所托,故有一问!”
“可是想讨好那念奴娘子?”玉真公主饶有兴致的问道。
咳,不止念奴,杨玉环我也想讨好呀,只要舍得花钱的女子我都要讨好!李夕心里想着,嘴上却道:“是我家小奴近日脸上长有小红疮,久治不愈,托人四处寻方呢。”
“是这样啊?也不是什么秘方,我日常将花瓣捣碎泡水,既可内服,也可继续捣成浆汁状,涂在蚕丝帕上敷脸。你让她试试,或许有效。”玉真公主并不怀疑‘李白’的话,竟和盘托出,全然没有把这当回事。
我靠,这是最早的面膜吗?等回去试验试验,又是一笔发财的买卖。李夕心下高兴,连连道谢:“那谢过真人了,我回去让她试试看!”
告别玉真公主,两人立即骑马返回长安。别宵禁进不了城那就不好玩了。
李白还不太明白李夕为何要问玉真公主那些话。好奇道:“方才为何诓骗公主,套取她的法子?”
李夕得意的回道:“照你所说玉真公主已是50出头的年纪,我看她却仿若20多岁。她这保养之法可不又是一个赚钱的良方!自古以来女人的钱最好赚,等我回去把她那法子再改进改进,必定风靡大唐的贵妇圈。”
回到住处,五儿已经备好了下酒菜,就等她阿郎回来。
看着案上两碟肉,一碟凉菜,一壶酒,一双筷。穿越以来要么是他与李白在外忙,要么是五儿在家蒸酒忙,这还是第一次惬意的享受晚餐。李夕唤五儿道:“五儿,再添双筷子来!”
“阿郎一人用膳,为何要两双筷?”
“你也过来坐!”李夕指着桌案旁的小木榻说道。
“阿郎,奴不敢。”五儿虽说日常敢吐槽李白,但这自古以来的等级礼仪她却不敢打破。
李白也不知李夕要干什么,心里问道:“这是何意?”
李夕知道,唐朝虽说是最开放的封建朝代,但等级制度依然森严。父子尚且不同桌,何况主仆呢。
“没别的意思,在我那个时代,无论男女人人平等。何况五儿近来辛苦,主仆同食也算对她一种奖励。”
李夕一面在心里回答李白,一面开口向五儿道:“有何不敢,在你阿郎面前何必拘于这繁文缛节的礼法。从此你不必再称奴,阿郎也并不把你当奴看待。”
这些年来虽说李白待她也是不错,但这种话还是头一次说。若不是近来习惯了李白古怪的行事风格,五儿怕是这就要夺门而出,去请法道来给她阿郎除邪祟了。
五儿开始还有些胆怯,不过一坐下倒也释然了。一面自己吃着,一面为她阿郎斟酒。
李白本也不是个拘于礼数的人,同意李夕对五儿的做法。不过对李夕‘人人平等’的言论却有些不同的看法,在心里道:“人人平等听起来挺好,想必在你那个时代也只是一句妄言。自古以来,不同的人出生不同、经历不同、学识不同。无论是上苍给予,还是帝王恩赐,其所获也定然不同。人有不同,则有比较;有了比较,也就有了三六九等。这却去哪里寻人人平等?”
李夕哪想到李白对这种话题来了兴趣,回道:“你说的也确有道理,在那个时代,人人平等的理念深入人心,但社会结构依然呈现不同的等级。即便面对平等的机会,层级高的人其产出比也远大于底层人。所以没有绝对的平等。
不过当大众有了这种观念,这种思潮,至少权贵对苍生的掳掠将不再是理所当然,民间疾苦也将得到极大的缓解。”
李白若有所思,显然对这种人人平等的观念还要慢慢消化、理解。
李夕也不想再讨论下去,他的水平还难以驾驭这种话题。他开口对五儿道:“明日不用蒸酒了,你骑马出城,去采些芍药花。嗯…再采些芦荟回来!”
“阿郎要这些做甚?”
“暂且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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