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阳高起,三人两身才收拾完毕,分头行动。五儿骑马出城去采花;李夕李白则拿着信贴、带了些金锭,去玉真公主府上找李宗质。

进到玉真公主府,见到李宗质。这是一个50多岁的老者,脸上已经泛起了沧桑的纹路,眼睛却依旧犀利有神。

读过玉真公主的信贴,李宗质满脸狐疑,向李白行礼道:“久仰太白先生大名。以太白先生的名望,何必行末业之事?”

李夕开口回道:“诶,此言差矣。这酒坊是公主的产业,白只是帮公主打理,顺便获取酬劳。李管家对外可别说漏了,切记。”

李宗质瞬间懂了,既然公主也同意,便不再多问。只道:“您要多少人,何时要?”

李夕道:“就是现在。铺子已经找好了,就缺人手装修。”

说罢,将带来的金锭尽数交给李宗质,“这些钱先做日常开支,不够了再找我拿。”

李宗质接过金锭,回道:“好,稍等老奴片刻。”

……

李宗质带着7/个会些店铺装点的仆人,跟着李夕李白往延寿坊的铺子方向去。

行到延寿坊西门时,忽见西市东门有一条长队,从市里蜿蜒到了东门外,一派热闹的景象。门口还贴着一张布告:寒泉清酒,免費品嘗!

“里边什么情况?这是哪家酒坊?”自己的酒坊就要开业,这时候窜出来一个人气颇高的竞争对手。哪怕李夕对自己的酒有百分百的信心,现在也是止不住好奇,他忍不住在心里问李白。李白以前常来西市喝酒,想必了解。

李白回道:“我也不知。等下安排了李宗质,且去瞧瞧是何情况。”

二人将李宗质等人领到铺子,简要讲了一下装修风格、布局,便迫不及待的往西市里钻了去。

顺着人群,脚步停在了前日想要买的那间酒坊前。

此时的铺子,已经重新翻整过了,较两日前要更加明亮。铺子周围堆满了花簇,显得格外喜庆。门头一块牌匾,上书‘寒泉清酒’四个大字。门旁贴着一副对联:勸君莫飲第叁樽,醉倒捌呎男兒身。

门外一排长凳,摆满酒樽。旁边围着数人,正端着酒樽细细品尝。品尝者无不一脸享受的表情。

门口又贴着一张布告,上面密密麻麻的繁体字。一堆人挤在下面看。李白一面看一面在心里念给李夕听,大意是此酒5000一斗,单次买足一斗便可获一支恩客签,凭签可到平康坊中曲的知音阁,听‘朝秦暮楚’四位歌妓的小曲一支。也可集齐10签,兑换以上四位歌妓中、任意一位的恩客令一枚。

读完布告,两只眼睛又往门里瞧去。柜台处,一枚小青年正兴致勃勃的用酒匙给客人量酒。旁边,一靓丽的年轻女子正忙着给买酒的顾客发恩客签。李夕李白都记得她,眼睛其大的大眼妹。

“我靠,这大眼妹也是穿越来的吧?”

“怎么?有什么问题?”听李夕在心里疾呼,李白也是好奇起来。

“这般卖酒的手段你可曾见过?”

“这法子倒新颖有趣,还不曾见过。”

“是了,这营销手法放在后世也是相当高明了。购买返小利,小利积大利,吊着大家的胃口,刺激持续的复购。遇到这种对手,倒是要小心些了。”

“先别太早定论,且尝尝她这酒,相比我们的如何!”李白说着便伸手拿起一樽,尝了一口。

“如何?”李白问道。

李夕定神去感受舌尖传来的酒味。约17/度,有微微的黄酒味道。这种品质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绝无仅有了。难怪这大眼妹所在的郑家肯花大价钱盘下这间铺子,早开业早赚钱。

只可惜你遇上我李夕了。任你手段玩得再花,奈何我的产品质量碾压,降维打击!

“嗯,不足为惧!走吧,去瓷器坊为我们的美酒搞一身好看的皮囊!”信心十足,心情大好的李夕,说话也不着调了。

“何意?”

“用酒匙量着卖,是对美酒莫大的侮辱。须知美酒如美人,若有一身好看的衣裳,则更添数分华美,让人爱不释手。”

“你的意思是全都用精致的瓷瓶封装好,再售卖?”

“正是。”

“嗯,这倒是好主意。若瓶子做的精美一些,价钱翻倍也无不可。”

这李白,真是生错了时代。这脑瓜子在后世,绝对是顶级奸商。

“刚才那布告上的歌妓,与歌姬有何区别?”李夕忽的想起方才布告上‘朝秦暮楚’四位歌妓来,他对青楼研究不太透彻,所以突然跳频,问出此话。

“歌姬不卖身。歌妓就不一定了。”李白淡淡回道,尽显老手风范。

原来如此。看来以后得让李白多喝酒、多醉酒,他李夕才能自由的、深入的研究青楼学问。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西市的瓷器行。行间胡商、唐商各半,往来穿梭,询价比价,挑选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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