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婼咬着唇埋下了头,想解释,又好像没有这个立场,做些多余的事情。

“谢谢覃叔叔提醒,我会注意的。”

覃熹晖:“你现在要准备画画吗?如果你没有灵感,我可以先带你去周围转转。”

“那您堂弟他……”

“这里就熟得跟他自个儿家一样,不用管他。”

桑婼微微点了下头,走出大厅时,果然没有见到覃熹年了。她才舒了口气,跟着覃熹晖熟悉着庄园里的环境。

她刻得第一次来这里,也没能好好参观一下,庄园很大,这整片山头都属于覃氏的产业。

但这里产业所得收入,覃熹晖会拿出一半做慈善,毕竟覃氏主要生财来源,也不是山庄这一块。

覃熹晖在粟树园入口处领了一个小篮子,递给了她。

“这段时间,我让山庄里的阿姨有空就去捡一些个儿大的饱满的粟子回家收着,园子里还落了很多,你看着想体验一下就捡捡。”

桑婼满心愉悦,跟着覃熹晖走进了粟树园里,这里的粟子树都是几十年的老树了,从覃熹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亲手跟着园丁种下了。

这让她想到了小时候住在外婆家的情景,山里长了很多野板粟树,水塘里长满了莲蓬,她跟着树里的小伙伴,爬树上摘粟子,下水里摘莲蓬。

那段时光,她经常会梦到,也成了她人生当中最美好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

没一会儿,俩人就捡了半篮子,覃熹晖接过她手里的编织竹篮,带她绕着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路,来到了环海岸公路上。

一条公路,隔着山和海,傍晚凉风席席,午后慵懒的阳光温暖惬意,让人心旷神宜。

桑婼抬手遮了遮太阳,突然想起海子写过的一首诗。

——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

想罢,她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不经意落在覃熹晖眼中,份外惹眼勾人。

他想说,如果喜欢这里,不妨长住下来,他丝毫不会介意,可这些话也只是在心头盘旋,快三十五岁的男人,对一个美好人生才刚开始的小姑娘说这些,实在不合适。

何况,她还已经有了相爱的人。

那天回去的时候,覃熹晖将阿姨做好的盐焗粟子打好包,又将好几斤生粟子打包,让她带了回去。

才刚回到市中心,桑婼的手机便响了,是酒吧那个侍应生小哥哥打来的。

电话里,侍应小哥哥说仇烈阳今晚预订了两张沙发座,会带朋友过来喝酒。

桑婼紧迫的挂断了电话,看了眼时间,七点。

她给李梓打了一个电话,李梓二话不说便出门了。

俩人换好装,第二次去了昨晚去的那间酒吧。

桑婼再遇到覃熹年的事情,还没想好怎么跟李梓说,该用怎样的措辞才会比较合适。

李梓剥着车上的粟子,眼睛都亮了:“婼婼,你粟子哪里来的?真的好新鲜好甜啊!”

桑婼一边开着车,一边引导着话题:“我今天下午去了覃熹晖的庄园,这是从他那里带回来的,我还亲自去捡了好些,你要是喜欢,回家的时候再拿些回去。”

听到还能拿,李梓心头一喜:“还是婼婼对我最好……等等,你说你去哪儿了?”

桑婼无奈一笑,吃货的对吃的关注点,果然永远都是第一。

“我去覃熹晖山庄了,不过你别瞎想,就是他需要我画几副画作挂走廊里,我去熟悉一下环境。”

李梓惊诧的瞪大了双眼:“我怎么觉得,覃叔叔是以画画之名干那啥……”

“干哪啥?”桑婼叹了口气:“他是正人君子,我反倒觉得,是我自己想多了,他对我什么想法都没有。”

李梓压根不信:“姐妹你自信点!你长得这么好看,而且他那么忙,那么大一个人物,要是对你没有心思,怎么可能跟你纠缠不清?呸,应该说是强行牵线。”

“绝对不是。”桑婼一口否定:“他看我的眼神特别正,就是长辈看晚辈很关爱的眼神,正如你说的,他这么大个人物,要什么女人没有?真没必要跟我纠缠不清。”

李梓默下声来,半晌才说了句:“行,那咱们骑驴看戏本,边走边瞧着。”

桑婼轻咳了下嗓门儿:“其实我今天下午,还在他山庄里遇着一个意外的人了。”

李梓拿过湿纸巾,擦着手弹了弹指甲,“谁呀?”

桑婼:“覃叔叔的堂弟,覃熹年。”

李梓一脸八卦的凑上来:“帅吗?”

桑婼用力点头:“帅!就是吧……听说是国外名校法系高材生,特别龟毛。”

“噫~”李梓一脸可惜:“找男朋友找老公,千万不能找律师,反正跟我是无缘了。”

桑婼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个说法,疑惑问了句:“为什么?”

李梓轻叹:“我这人吧,最怕龟毛,最怕麻烦,而且我头脑比较简单,拳头倒是挺硬的,要是吵架,我吵不过他就已经很生气了,忍不住打了他,他还得再告我人生伤害,多添堵啊!”

桑婼若有所思点头:“不过也有好的一面啊,你怎么不想要是你被坏人欺负了,他会用法律的武器来捍卫你的权益?”

“我不会被坏人欺负,法律守住的只是做为人的道德底线,守护公平维护正义的是有道德有责任的强者!我虽然不太强,可我哥哥们和爸爸很强啊!”

“呃……”桑婼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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