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张姑娘又无妨的,喜欢就把她带进东宫啊。”
“我还未成年,没有正式娶亲之前我不想有姬妾。况且张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带入东宫无名无份的跟了我,太委屈她了。”
“哈哈哈,百儿,看来…你是真的对张姑娘有意啊?想得这么遥远?”李文君看了看朱祐樘一本正经的样子,笑道。
郁郁葱葱的绿林慢慢消失在两人的身影之后,黄土泥泞,留在二人鞋底的脏随着高低不一、错落紧叠的石板路逐渐变浅。太阳从正当头落到西边,细长的石板小道变成宽阔的大路,不远处就能望到城墙,城墙之上,守卫们刚换上的新旗子迎风展威,在红黄相间的夕阳之光中显得格外神气。
朱祐樘和李文君走到城内,李文君向人打听着张姑娘。
“一个很标志的女孩,约莫十三四岁,武艺高强,姓张。”李文君问一个卖糖糕的小贩。
“哦,你们说的是张秀才家的大姑娘啊,城里人人都知道她。”小贩低着头做着糖糕道,“这姑娘确实武艺高强,还好打抱不平,惩恶扬善,在京中做了很多好事。”
“很多好事?这京中有很多不平之事吗?”在朱祐樘心里自己的父亲是个好皇帝,他尊他敬他,实在不信京中有诸多不平之事。
“哎……百儿,那老板,你可知这张秀才家住何处?”李文君向朱祐樘使了个眼色,打断了他的话。
“这…张秀才是有功名之人,我一个平头百姓,还真不知道具体在哪里?”
两人向小贩道了谢,便继续往前走去。
“张姑娘的爹爹是秀才…你又说你儿时曾在国子监门口见过张姑娘。”李文君道,“那这张秀才定是国子监生,姓张的监生范围又缩小了,既然张姑娘是张秀才的大姑娘,那约莫也能推测出这张秀才的年纪。”
“文君姨,你真的太厉害了,怪不得母亲总说,从前在宫里,你打听来的的消息总是最快最准的。”朱祐樘兴奋地说道。
“哈哈,百儿你听我说呀,还有呢,我听这张姑娘和她弟弟的官话讲得甚好,我猜他们是北直隶人士。”
“文君姨,你真是聪明。”朱祐樘又惊又喜,李文君走后,他多多少少听过一些宫里人对她的评价,宫里人都议论李文君是个痴懒之人,他虽听着生气,但也没有为李文君分辩过什么,彼时他刚入住东宫,宫人都是万贵妃派来的,他不敢反驳。
“我聪明什么,我不过是个苦命人,自小入宫,日夜操劳,宫里实在没什么乐子,我啊,就好打听消息,以议论是非为乐。”李文君笑道。
“那我去找太傅,问他要个北直隶的监生名册。”
“你以什么借口翻阅监生名册户籍呢?”
“这你就放心吧,太傅们虽然知识渊博,但对于政治并无几分野心,更谈不上什么戒备心,这些天,那个女人的病又重了些,父亲天天守着她,内阁都只忙着献药邀宠,我出宫都没有人在意,更何况要个名册,在太傅们眼里,不过是东宫心怀社稷,找几个备选智囊而已。”
“那就好,那你先回去找太傅,我也回家去了,哎呀,今日是初五了,按脚程,我侄女今日午后便能到京城了,我得赶紧回去准备准备迎接他们了。百儿,你到时来我家中寻我,我同你一道去找张姑娘。”李文君突然想起自己弟弟和侄女要来京城探亲,便要匆匆忙忙往家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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