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探长昨夜又审出什么了,总不会又来个死无对证吧?”张敬慎站在客厅的门前,饶有兴致地看着气势汹汹的来者。
“张二爷说笑了。昨日我仔细的审问过茶馆里的人,他们都证实了几日前赵副堂主把粮食弄到了后院里,只不过当时没人知道是粮食,只当是普通的货物,经过那日的事儿才知道竟丢了如此重要的东西。前夜里那人说您到过那里,不过如今死无对证,肯定不能因为一句话冤枉了二爷您。但今日恐怕二爷还得跟我走一趟,你说巧不巧,这人证没了,却有人找到了物证。二爷,还等什么,请吧!”
“周聘山,依我看你这探长的位子做的也够久了。”张敬慎走到他面前,双手收在背后,毫不畏惧的与他对峙着,“上次我那是给你面子,你这空口无凭就想把脏水泼到我的头上,是谁——给你的胆子?”
“呵,周某只是依法办事,定不会栽赃了二爷。若二爷执意不配合,就别怪周某不顾及情面了。”
“好,那我就再去一趟,若你再查不出个所以然,周探长的位置可就要换人了。”
张敬慎略过周探长,带头走出门口,走到陈廷处,两人默契的给了彼此一个眼神。周探长在他身后露出一副尽在掌控之中的表情,挥手示意他的人跟上张敬慎,陈廷也快速跟了上去。
人潮涌动的一家酒楼前,赵宗汝早就派人等在了这里,分离开拥挤的人群,两边尽是面带不善的守卫。,当然还有站的井然有序的警察。张敬慎看到这种场面,依旧不削一顾,神态怡然的独自进了酒楼。赵宗汝坐在一楼正对门的座位,捧着一本已经翻得很旧的书,颇为认真地看着。听到声音,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的书,抿了一口温茶,才抬眼看走进来的人。
张敬慎走到他的身边,毫不客气地坐下,“赵副堂主在这儿等很久了?”
“也没多久,你我都知道今日在这,是来解决我们两个帮派之间的问题的。”
“解决问题?呵——就凭你那些小儿科的伎俩,赵副堂主想解决什么问题?”张敬慎咬了一颗葡萄,又用纸巾擦了擦手,“赵副堂主不愧是在温室里长大的,就连事实都看不清。”
“你——你别高兴太早了。”
周探长安排好人手,遂走过来招呼这二位,“两位要不晚些再聊,我们还是办正事儿要紧。”
张敬慎和他们两个来到了酒楼的储物仓库,偌大的仓库里东西放的七零八落的,只有中间堆放整齐的麻袋格外的显眼。不一会儿周探长的人把餐馆里所有见过这东西的人也给带来了,张敬慎环视着周围,外面的警察把仓库围了个水泄不通,里面略微潮湿的环境充斥着各种味道,甚至还能看见角落里虫子的踪迹。遂想着赶快解决了这事,“周探长的意思是人赃并获喽?”
“张二爷这是承认了?”
“周探长未免也太草率了些,就凭这些东西又能说明什么?”
“当然不能说明什么,若再加上我呢?”周探长还未答话,便被刚到的人给截了去。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袍的男人气势汹汹地站在仓库的门口,银色的头发被太阳一照,变得更透明了。嘴上的一字胡像鱼的腮一样,随着呼吸的频率一动一动的。犀利而浑浊的双眼,在所有人的身上都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张敬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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