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必与小妹客气。倒是小妹昔日不懂事,不曾对表兄的收留之恩表达谢意,还望表兄见谅。”美艳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浅浅笑意。
细细端看,既有大家闺秀的端庄,眼角眉梢却又散发着一丝妩媚。着实是个佳人。
奚青山却不担心。昨夜寂寂耍她时被花幽姒看了个正着,他既无慌张,也不解释,想必对花幽姒无意。
她一早便在恒寂门外守着,此刻空荡荡的胃里还未进一粒米,饭菜香味争先恐后往鼻腔里钻,惹得她咽口水。
她从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厚着脸皮凑到恒寂耳边道:“寂寂,我饿。”
恒寂还未开口,青萝出声轻斥:“大胆,一个小小奴仆竟敢如此与公子说话,可还有规矩?”
奚青山自顾自在恒寂身边坐下,端了他呷过一口的乌鸡汤,唇角翘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我可不是奴仆,我是寂哥哥的身边人。”语罢转开他碰过的碗沿,喝上一口,微微咂嘴。
花幽姒颦眉,眸光流转望向恒寂:“表兄——”
恒寂知她并非平常循规蹈矩的女子,倒也习惯她的无礼,淡淡道:“不必理会她。”
花幽姒心念微转,温声道:“她既是表兄身边人,须得守礼仪,这般行为着实不成体统。说来小妹平日闲暇,不如表兄将她放于小妹身边一段时日,小妹也好替表兄教导一番。表兄意下如何?”
奚青山一愣,眨巴着眼看向恒寂,只见他微微颔首:“允了。”
奚青山:“?”
放下瓷碗,伸手抓住他执筷的手,一个劲摇头:“我哪都不去,就呆在寂寂身边。你可是答应过我将我留在身边的,不能抛弃我。”
答应她?留在身边?
花幽姒愈发迷茫,只觉他俩私下有事。
恒寂微微侧目看她:“你何时学好规矩,何时回来。若想继续三月之约,就得听我的话,若不然,我随时收回。”
奚青山吐一口气,松开他的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怎能说收回就收回呢!”
“我从未说过我是君子。”
“可!你说什么都可,谁让我稀罕你呢!”
如此令女子羞于开口的心意被她说得如此顺畅坦荡,花幽姒心中像是堵了块石头,只觉气闷在心里。
保持着得体的表情,微微颔首:“用膳之后,你便跟我回屋吧。”
奚青山盯着瓷碗中漂浮于汤面的大红枣,不情不愿点了头。
恒寂离开时,小少女拉住他的手腕念念不舍:“寂寂,我会很快回到你身边的。”被人甩开手。
恒寂离开后,花幽姒脸色微冷,扔下一句“跟我来”,淡色纱袖拂过她的手背,悠悠离去。
奚青山垂下眼皮,耷拉着脑袋懒散跟着,被青萝一手扒拉上前。
“好个厉害的丫头。我先前竟被你哄骗,引了一只小母狼进府来。你说说,你和表兄的三月之约究竟是什么?”褪去温润,只剩冷漠与质问。
奚青山立在她身前,比端坐在圆墩上的花幽姒还矮了一个头。
耸耸肩:“如你所见。寂哥哥说若我能再他身边待上三个月,便娶我。”
“你胡说。”她冷下脸轻斥。
杯底碰桌的闷声响起,因使力稍大,茶水摇摇晃晃,洒了些许在白嫩的手背上。
奚青山毫不闪躲与她对视:“不信的话,你去问寂哥哥呗,看我是不是胡说。”
“住嘴,谁允许你这般唤表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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