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听见了不说话。
“你觉得呢?我目前于你的态度,以及我进宫那一趟,你难道还看不明白?”沈寒知道她看不懂,他要不说出来,估计她一辈子也不懂他的心意。
只好拆开了一字一句道:“我与你早已都是夫妻了,夫妻二字,你总能明白?”
卓锦沉默。
看她不答,黑暗中沈寒只温柔宠溺地笑了:“算了,就别为这些事操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万事还有我呢,”,以手指轻抚过她脸庞鸦青色的碎发,替她掖到脑后。
“我知你肯定还担忧着庄家进府的事,那我就一并给你承诺。”
“…”
“我沈寒此生眼中只有你一个人,别的人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白驹过隙,浮云苍狗,最终要与我偕老的,也不过你一人。”
他以手掌上她的脸,突然感到手下身躯有几分赤烫。
“你想必是终于明白我心意了…”想着此心已尽是满足,便躺回来了自己那边,轻声闭眼道:“那便早点睡吧,夜已经深了,明天说不准还有什么事呢。”
那边半晌无声。
沈寒以为她此时已心乱如麻,去理自己的心绪,便也给了时间让她去消化,自己放松了心绪,陷入了深眠。
接下来的几日,卓锦于家里也呆了没多长时间。
她母亲卓老夫人于前天来修书一封。首先问起她这几日新婚过后在沈家有没有欺负沈寒,两个人过得好不好。
接着就告诉她家中近况一切都好。也只是一笔带过自己近来风痛病又犯了的事,就问她最近有无得闲,希望她能回家看看…
卓锦看完那封字体端正隽秀的信,置于桌上,就有点心焦。
她娘风痛又犯了。
这病也不比别的,就是要好好修养。
也不知道她近来不在家里,管妈妈又离了她,卓家的下人以及她爹有没有照顾好她…
就算她娘没说想见她,她见到这简略的疾讯,也是要回家看看的。
只是…
她抱起手,这她娘是不是已经厌弃了沈寒?回娘家这件事,居然一个字没提到他。信的末尾还让她这次别带上沈寒,让她一个人回来。
说是有要事和她商量。
也只思索了一会这要事的内容,便带着满腹的狐疑于次日回了趟家里。
这两天不仅卓锦忙,(她要回娘家,以及应付往日手下鹰犬的邀请戏谑),沈寒也很忙。
周朝半月一次朝会,但平日里匡太皇太后因为国家的大事小事可没少召见他。
于议事堂与太皇太后以及他那一干棘手的同僚直磨得嘴皮子起泡,议完一天正事,弯弯绕绕地从宫内出来,这天已是接近下午五点。
到家已是五点半。
回了家吃了饭洗了澡,卓锦与沈寒二人便转移到了卧室内。
卓锦其实还是有点适应不了沈寒,和他同处一屋檐下,总有点别扭。
因为前几天晚上沈寒于塌上向她口吐的深情的誓言。
所以她总看着他,总是不想去多想的尴尬,又是不由自主莫名的脸色泛红。
其实卓锦不知道的是,其实沈丞相变化也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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