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来后,原本一工作狂人,每天只顾理社稷文书的丞相顿时推掉了很多工作(交由左右丞代理),而他则抽出了很多时间伴在卓锦身侧。
这一切卓锦自是不知道。
她只觉得沈寒的陪伴让她束手束脚。
如果她知道沈寒的心意的话,估计还要反过来抱怨他的多此一举。
也只在桌上吃了饭,有些事她没在下人都在的时候说。因为她一个现代人总觉得在外人面前唠叨自己的家务事很有点别扭。
于是直进了内室。
罗衣进来早就将屋内的灯罩打开,点上了灯,随即也不问沈寒是否要更衣,便福了福身退下了。
沈寒许是受卓锦穿衣从不用别人动手的影响,近来也一直改变了罗衣替他穿衣更衣的习惯。
看他自己动手穿脱衣衫,卓锦初时还挑挑眉,对他有了几分高看。
等看到他那不甚熟练,解着那一颗颗深陷的盘扣的缓慢的动作,卓锦只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阿锦,来帮帮我吧。”听见她嗤笑,沈寒放下解盘扣的手,扭过头冲她笑。
“干嘛要帮你,你得自己锻炼明白吗?”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呵…”沈寒也没生气,只又花费了一些功夫将那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缎外袍脱下,放置于一旁高脚凳上。
“怎么,还有话与我说?”他坐到宽敞的拔步床床榻上,与还穿着着外衣的卓锦道。
提到正事,卓锦终于从“瞻仰”丞相美色的动作中回神,擦了擦口水,抱怨道:“你这家伙很有点猴精啊。”
“此话怎讲?”沈寒银灰色的瞳孔扫过来,还带了一分故意为之的疑惑。
“你又给我装大头蒜!”看那张老狐狸装傻充愣似的脸,卓锦一个重拳恼怒地向沈寒扑去!
“我问你,我回娘家看到的那些治痛风的药材,都是你送来的吧!”说着举拳就要打。
“有话好说,卓将军,”沈寒立马眯眯笑着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的手,在一张怒颜的她身下朗笑如玉,“我早就知道你娘痛风已久,此番不过是随行奉送了点心意,你何至于这么恼火?”
“你还说我恼火!我前脚人还没到,你家礼品就已经送过去了,我觉得这就离谱!你到底是多想讨好我娘啊!”
你这是嫉妒你相公比你更受宠爱?
沈丞相暗笑不置可否,但早也明白了她霸道脾气,这点小气愤,还是得顺着毛撸,便松开手,一把将她搂进了怀中。
只在这娇软身躯跌到他怀中的一刹那,沈寒做惯了一般地圈住,才后知后觉地后悔。
果不其然,卓锦是不吃这一套美人计的!
“放开我!”她立马捶他的胸,推个不住。
张牙舞爪的像只再凶不过的小猫。
沈寒硬吃了好几拳,放开实在不舍,但也知道硬惹恼了这只小野猫是没好果子吃的,便满怀遗憾地放开了她。
“…算你识相!”
卓锦还大言不惭,冷眉狠狠拿眼刀戳着他。
沈寒虽觉得刚那脱离怀抱的娇软身躯很让人留恋遗憾,此时却也满足了几分。
只道:“我只是想体贴你母亲,也无意想让你多疑。若是你不喜,下次便不这样做了。”
一旁的卓锦早钻进了被褥里,露出个红扑扑的脸蛋气愤地哼了一声。
谁还不知道,这家伙明明就是想在我娘那刷感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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