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我袖子干什么?这儿又没别人,赶紧去椒房殿吧。”
原本安慧以为跟了阮轻轻,最起码能时常见到陛下,可是如今椒房殿专宠,连陛下影子都见不到,安慧立马走过去挡在两个人面前,佟嘉意身边的大宫女玉漱走上前扬手便是一巴掌:“你是个什么东西?见了主上不行礼不问安,反倒敢拦在主上前头,你是活腻歪了?”
安慧没想到佟嘉意身边的宫女都敢打她,脸上平白受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她捂着脸愤愤的看着玉漱,伸出手一指,“你这个贱婢,知道我是谁吗!竟还敢打我!”
陆婉婉自从是才人的时候就颇看不惯安慧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没想到她现在成了辰月殿的宫人还是如此,当下便哼了一声,有意提醒一般,加重了语气,“你是谁?你不就是辰月殿的宫女安儿吗?陛下亲自赐的名,你都忘了?”
安慧愤怒至极,想不到如今陆,婉婉都敢对她如此讲话,她怒极反笑指着陆婉婉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陛下虽然纳你进宫,去压根连你的延禧宫去都没去过!”
“你今日来找本宫,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吗?”佟嘉意风轻云淡的问道,安慧当然不是来说这些,她本想来看看,想着陛下说不定会来这儿,可不是来找佟嘉意的。
“我……我……”安慧一下就熄了火,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陆婉婉一看她这模样心里就明白了,冲着佟嘉意一乐。
“我看,她根本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陛下的罢?要不然咱们先去趟辰月殿吧,跟贵姬说说,他们殿里的宫人还痴心妄想,想在陛下面前讨巧卖乖来着。”
安慧羞愤难当,却在听到人说要告知阮轻轻的时候愣了愣,立即拉起佟嘉意的手说道:“嘉意,咱们一同入宫,又一同在储秀宫住了那么些年,你不能说不念这份情谊就不念了啊?”
“情谊?”佟嘉意嗤笑一声,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她讥讽的说道:“你从前在储秀宫处处为难本宫的时候,到处说本宫是罪臣之女的时候,可曾想过多年情谊?”
安慧愣住了,佟嘉意将手从人手中抽出,用帕子擦了擦,说道:“还有,本宫乃陛下亲封的嘉贵人,哦不....昨日刚刚宣旨,晋为嘉嫔,你一个奴婢竟敢直呼本宫姓名....太没规矩了,今日本宫若是不惩治你,岂非让满宫上下知道本宫好欺负竟任由一个粗使奴婢爬到头上?”
她佟嘉意从来不是一个逆来顺受一朵白莲,善良不代表软弱可欺,对于欺负自己的人,从来不值得可怜,一个人可以没有反击的能力,但必须具备反击的勇气,否则就太悲哀了。
安慧这下彻底傻了,她没想到佟嘉意真的敢如此,什么高门嫡女的脸面尊严都不要了,腿软的跪坐在了地上。
“舒贵姬到!”贾玉泉吊着嗓子通报。
这声通报让安慧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重新燃起了希望,佟嘉意抬起头看向缓缓走来的阮轻轻,携陆婉婉一起福身行礼:“嫔妾承欢殿(延禧宫)嘉嫔(承衣)佟嘉意(陆婉婉)给舒贵姬请安。”
“本宫的奴婢跑到这儿来扰了妹妹清净,是本宫的错漏。”阮轻轻勾唇行至跟前,玲珑走到安慧跟前斥责:“没规矩的东西,在宫里乱跑,你不要命了!”
安慧连忙俯身磕头:“奴婢有错,奴婢再也不敢了,请娘娘饶恕奴婢。”
昔日高高在上的侯府千金,如今却跪在人脚下摇尾乞怜,看着可真是可笑至极,讽刺至极。
“娘娘是要保她?”佟嘉意淡漠的看着阮轻轻说道:“原本嫔妾以为娘娘后宫的那些人都不一样,想不到都是一丘之貉,若是娘娘要保她,嫔妾没资格阻拦,但是在这后宫娘娘和其他人在嫔妾这儿也就没了区别,恕嫔妾无法真心敬服。”
话落便牵着陆婉婉转身准备离开,玲珑闻言愤愤开口,话还没出口就被阮轻轻阻住,阮轻轻这才开口:“嘉嫔妹妹怎知本宫是来袒护这贱婢的?”
佟嘉意闻言脚步一顿,但却没有立即转身,陆婉婉有些害怕,若是阮轻轻生气了,凭阮轻轻的位分,惩罚她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怎么,不信本宫?”阮轻轻勾唇挑了挑眉,佟嘉意安抚的拍了拍陆婉婉的手背,这才转过身:“那贵姬娘娘准备如何处置?”
安慧跪在地上,如遭雷击一般呆愣住,她何时有过如此屈辱,此刻却把骄傲抛之脑后,恳求道:“娘娘,求您救救奴婢!”
阮轻轻低头看向安慧,轻轻笑了笑:“安儿,你不守规矩,不敬主上,在辰月宫这数月也是偷奸耍滑,本宫都看在眼里,会秉明陛下,让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不…不要!”安慧伸手想要抓住阮轻轻的衣角,却被跑过来的侍卫拉开押住,安慧挣扎着哭喊,阮轻轻摆了摆手,捏着帕子虚掩在口鼻处:“带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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