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韩幼雪诞下四公主,傅川抱着爱不释手,赐名昭璟,昭璟公主乖巧可人,甚是安静,不哭不闹的,韩幼雪产后身子虚弱,若瑜便请旨来照看着。
傅川连着好几日都去看韩幼雪,都是在承乾宫呆上一会儿就走,韩幼雪出月子时,辰月宫遣人拿了阮轻轻亲手缝制的平安袋和长命锁送过来,韩幼雪笑着给昭璟挂上。
才抬头笑着说:“替我多谢舒贵姬,待过几日本宫身子大好,定亲自去辰月宫谢恩。”
贾玉泉笑着点了点头,便告退离开了,长孙若瑜见人离开,才说道:“阿初,你也太容易相信旁人了,这长命锁你也不找人验一验,若是里边藏着对公主不利的东西呢?”
韩幼雪拿着拨浪鼓逗着怀中的孩子,闻言招来乳母将孩子抱走,笑着用帕子擦了擦手,说道:“姐姐多虑了,且不说舒贵姬不是那样阴狠的人,就只说昭璟是一个女孩,谁会费尽心思去害一个公主呢?况且若是舒贵姬真的想害昭璟,又怎会自己动手,让自己宫中的大太监来送东西,若是昭璟出事,她岂能逃脱的掉?”
若瑜这才放心的笑笑:“我也是提醒你,怕你步了舒贵姬的后尘,虽然她无所出还能身居高位在旁人看来就是无上的福泽,但怀胎十月的孩子就那样死在了她肚子里,恐怕这一辈子就算位及皇贵妃,也是可怜人啊…”
韩幼雪笑着拿起团扇轻轻摇着:“就算无所出,以陛下对舒贵姬的宠爱,在后宫挑个没娘的孩子过继到舒贵姬膝下也不是不可能的。”
若瑜闻言怔愣片刻,才想到了,问道:“你是说四皇子?”
韩幼雪点了点头,若瑜顿时便瞪大了眼睛:“可是舒贵姬才二十四岁,四皇子已经十五了,这年龄上…”
“又不是直接做亲儿子,年龄不是问题。”韩幼雪笑着起身,召了冬月进来,吩咐道:“这几日让奶娘多抱着公主去御花园转一转吧。”
勤政殿,两个宫女轻手轻脚的擦拭着琉璃盏,时不时往内殿方向看一眼,今日皇帝的心情可不算好,随便什么响动都能引得人大发雷霆,据说是因为西北丹蚩族起兵生乱之事,派去平乱的将领收受丹蚩贿赂,醉酒误事,让丹蚩攻占了五县三城,凌云关差一点被攻陷,若不是陆将军及时带兵支援,恐怕就出了大事了。
“凌云关差一点就被攻破…”
内殿,傅川靠在龙椅背上,摩挲盘团着手中的那串盘龙珠,周身皆是阴沉沉的气压,无人敢靠近左右,此时就阮轻轻一人在内殿伺候。
阮轻轻知晓凌云关后便是襄州,若是襄州沦陷,我军便会陷入被动,虽说比兵力,丹蚩无法和身为泱泱大国的邺朝相比,但等丹蚩军破了凌云关进攻襄州,当下襄州的兵力完全无法匹敌,襄州易攻难守,等援军到了,早就沦陷了。
阮轻轻明白傅川的震怒,自然也有办法化解,她将傅川扔在地上的奏折捡起来,全部垒放好,才道:“后宫不得干政,陛下若是头疼此事,不如找军机处的大人们进宫商议一番?”
傅川抬眼看向人,伸出手说道:“朕喜欢听你说话,也许你干政。”
阮轻轻笑着将手放在男人手掌心任人握着,片刻后才收回了手,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说道:“陛下,臣妾觉得,像周俊赏这样的人,在朝中亦有许多,更有甚者在天子脚下依旧贪赃枉法,即便陛下杀了周俊赏,但是没了一个周俊赏,还有千千万万个周俊赏,陛下如何杀的尽呢?倒不如利用他,引出他的朋党,或者说引出那个他依靠的人…”
傅川深知前朝结党营私之事层出不穷,况且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中脉络相当复杂,若是想连根拔起,恐怕是难的。
“所以轻轻的意思是,饶恕周俊赏,让他乃至他背后的势力放松警惕,等待时机,一举拿下?”傅川心中豁然开朗,是了,方才被怒火冲昏,竟然忽略了周俊赏背后支撑着的势力,傅川爽朗的笑了几声,说道:“舒贵姬啊,你真是朕的解语花。”
阮轻轻又说道:“还有,陛下,保住凌云关,击退丹蚩,陆将军功不可没。”
傅川闻言思虑一番,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陆雨晁的确功不可没,只是朕先前刚刚封他为上将军,短时间内不宜再封赏,那便晋他妹妹,承衣陆氏为贵人,命内务局尽快择个封号吧。”
阮轻轻勾唇:“陛下圣明,陆将军只有陆氏一个妹妹,如此一来,既算是嘉奖了陆将军,想来前朝百官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椒房殿
念齐走进院中,瞧见皇后在亲手修剪花草,这椒房殿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向来是皇后亲手打理,从不经他人之手,只因这满院子的茉莉花都是当年秦王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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