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传送阵法,那起码老奴是能认出来。至于能不能看出什么门道,要看了才知道。”偃老答道。

“好,既然如此,我马上说给你,你分辨一下。”屠魃说罢,便详细地将那神金盖子上的符文阵列布置讲了一遍,有些说不清楚的,就在偃老背上用手指画出来,让他判断。

“主人,这正是一个高级的传送阵法。想必那大月中枢本就是个高级阵法,老宰若是把传送阵布置在中枢内部,恐怕传送会受到那个阵法的限制,所以才把传送台设在了门户的盖上,这样的话,他无论身在哪里,只要传送回来,脚下就是门户,随手就可以打开门户,入内躲避。”偃老猜测道。

“嗯,这就对了。这样说来,如果和老宰开战,被他逃跑的话,他就会把自己传送到盖子上。诸位,如果他打不开盖子,无法进入,我猜他必定气急败坏,那么,他还有什么手段对付我?有没有可能用其他的方法操纵阵法,将我磨灭了?或者拘押了?或者还有什么其他手段?”屠魃问道。

几位神侍听罢都冥思苦想起来,良久,偃老道:“主人,以老奴来看,老宰应该没有什么厉害后手了。既然已经与阵法合道,他就只能以阵法之力行事,这冥狱大阵才是他真正的身体,他的一切手段,都会以操纵阵法来实现。至于这借尸下界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是很艰难的了,时间久了,会伤害到他的魂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老宰的魂魄应该早已经融于大阵中枢,适应了大阵的供养,也是靠着大阵所藏的巨大能量供养才能长久生存。一旦脱离大阵,虽然能驾驭这具尸身,但对他魂魄的损耗很大,绝非长久之计。这还是没有开战,如若开战,损耗更大,没有大阵持续地供养,必定后继乏力。”风老补充道。

“哦?这么说,他若是想惩治我,唯一办法就是要回到大月了?可回到大月之上,却无法进入中枢大阵,所以他拿我没有办法?是吧?”屠魃问道。

“是,主人。”偃老答道。

“嗯,那么,我若是想惩治他,一旦他动念启动传送阵法,将自己送上大月,我拿她也就没有办法了?是吧?”屠魃再问。

“是,主人,可能就是这样。”偃老再答。

“可能?”屠魃看向偃老。

“嗯,老奴的意思是,主人的神元不是能上到大月吗?老奴对您说的神元视线不太懂,不知道这神元视线是否能在大月之上战斗。不过,您既然能利用这神元视线在大月上施展造物神通,封闭了中枢门户,那想必还是有战斗力的。老奴只是不知这战力的强弱,所以说,可能”偃老解释道。

“嗯?有道理啊!想必老宰在大月上能施展的最高神通就是依托这具神尸肉身,按照你们所说,也就是最高地藏境的战力。可他也有一大弱点,那就是离开了大阵的供养,他的消耗就是入不敷出,必定会逐渐衰减,对吗?”屠魃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自言自语问道。

“主人好算计!应该是这样,老宰必定是禁不起久战的,他消耗一分就少一分,无法得到补充。而且,在大月上打,他无法伤到您的本体和魂魄本源,这种打法,主人是稳立于不败之地。”风老听了屠魃的想法,高兴答道。

屠魃继续思索道:“可若是把他耗尽了呢?耗到他连传送阵法都驾驭不了了呢?不能得到我的救治,他在大月之上,想投降都投降不了,那这冥狱岂不是依旧要死?最终不就变成了同归于尽?”

“诶呀,果然是主人想的周全,这个结果不可不防啊!”风老道。

“嗯?不对,我的神元视线似乎可以给他传递能量,帮他滋养神魂,若是这样,他就死不了了,还有一线生机。”屠魃接着自言自语。

“哦,那好,那好,想不到主人的神元视线还有这等妙用。这样一来,就可以放手一搏了,不用担心老宰耗死在上面了。”风老道。

“嗯?也不对,那这样一来,我把他救活了,他却不下界,就赖在上面。我呢?也没法捉他下来,我拿他没办法,最终为了能走出冥狱,就只能向他屈服,帮他打开大月中枢的大门了,对吧?难不成我一直用纯元养着他?”屠魃推想着。

“是啊!主人思维缜密!虑事周全!”风老附和道,在她眼里,自己的这位主人,越来越神异,处处英明。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疾飞,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大本营。屠魃命几人小心戒备,保护自己,而他自己则陷入了沉思。

怎样能让“老宰”无法回到大月之上呢?只要他在下界,自己就有绝对的优势可以制住他,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而且“老宰”还一定害怕他的真实身份被泄露出去,那样的话,这大狱之中,会有很多人抢着要了他的命,因为所有人都被他无情的炼魂,翻来覆去没完没了地折磨,这种仇恨,想想都让人觉得恐怖。

“老宰”能回到大月,是因为有对应的传送阵法在那里,而阵法就在那个盖子上,也就是说,那个盖子在那里,他就会被传送到哪里。那么,如果我把那个盖子弄走呢?不行啊,我上不去,但靠纯元视线的力量,是无法将那么沉重的物件带下来的。那我怎么才能上去呢?怎么上去呢?

他怎么上去的?对了,因为他魂魄里有个对应的阵法!那如果我也有这个阵法呢?嗯!如果两边的阵法是一样的,那么我知道了上边的阵法,那我在自己的魂魄里面复刻一个阵法,岂不是说,我一个动念间,就飞升上了大月?哈哈,有意思!

“偃老,问你个重要的问题。传送阵法的两边,符文阵列的布置是完全一样的吗?”屠魃急忙问道。

“主人,两边阵法不一样,是相对的,但对应的方式有很多种,很难说他的阵法对应的是哪一种。”偃老答道。

“克!”屠魃顿感失望,狠狠地跺了一脚骂道,随后接着问:“很多种是多少种?说具体点!”

“主人,据我所知,至少有十余种。”偃老道。

“具体是十几种?”屠魃再问。

偃老默默推演后道:“十三种。可能还包括我不知道的方法,但这种可能性不大。我看主人给出的大月上的阵法,并非是极端复杂的,应该在这十三种之内。”

“有办法了,都跟我走!”屠魃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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