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霏猛得一睁开眼睛,醉了一宿,但昨天的记忆还算鲜活生动,她抿唇笑了笑。

柳霏看到床边的玉儿闭着眼睛打瞌睡,伸出手逗她,玉儿“嘶”的一声醒过来,柳霏察觉不对,掀起了玉儿的袖子,一条条青紫相交的淤青赫然爬在玉儿的手臂上。

柳霏心疼的问玉儿“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玉儿低着头支支吾吾,柳霏一着急,掀开被子就要去外头问别的下人。玉儿拖住柳霏,才慢吞吞的说“是老爷。”

玉儿这几天跟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如果要找错处,是不是也跟自己有关,柳霏问道“老爷为什么要打你?”

玉儿咬唇道“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在老爷面前添油加醋的告刁状,说是昨天有一个陌生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小姐,老爷觉得那男子损了小姐的清誉,怪我伺候不周,又不肯听我解释,所以才毒打了我一顿。”

柳霏素知自己爹的脾气“老爷呢,他现在在哪?”

玉儿眼见瞒不住,硬着头皮道“老爷带了几十个家丁,去天醉坊堵那个叫余心的小伙计去了。”

柳霏一听心都凉了,都是昨天她喝醉了酒任性妄为,若真害了那个叫余心的小伙计,她要拿什么来赔他,柳霏着了便衣,匆忙出了门。

来到天醉坊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不闲事大的百姓,柳霏拔开外三层里三层的人群,来到自己的爹身边。

余心这时已经和柳老爷谈了有一会的条件了,柳老爷抻着脖子就是不满意,非要砍余心几刀才能把肚子里的怒气当个屁放了。

余心的“怕”字向来是倒着写的,如果场面搞得太血腥,难免吓坏来围观的普通百姓和他们手里抱着的充满好奇的傻孩子们。

韵儿转身让天醉坊的伙计们数菜刀去了,她笃定知县不敢管柳家的事,若柳老头真敢乱来,她也不能下软蛋,那是母鸡该干的事。

柳霏跪在柳老爷面前,恳求道“爹,都是女儿酒后犯错,与他人无关,要怪就怪到女儿一人头上,回府您要如何责罚女儿,我都没有怨言。”

柳老爷正气头上,看到女儿为一个外人求情,连脸面都不要了,更加怒不可遏“来人呐,把小姐给我带下去。”

两个家丁把柳霏拉到一边,余心远远的看了看柳霏,她比昨天正常多了,余心倍感欣慰,向柳霏抛去个礼貌的微笑。不过这柳老头也太跋扈了些,对也罚,错也罚,经此一役,还有哪个男人敢娶他家女儿?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砸她爹手里了,余心不甚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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