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瞪着眼睛说:“……我怎么知道?”

三人都失望的收回了目光,穷水叹了口气说:“……咱们那位掌舵心思深,不声不响地准备了四年多。咱们谁知道他要干什么?连我也都只当他是为了黑市拉势力拉生意呢。

结果到跟前连王爷都搬倒了,全身而退……咱们也就别操心了,闭着眼睛听令就行……”

穷水意味深长地看了苇叶子一眼,又接着说:“反正睁着眼睛也斗不过他。”

苇叶子冷着脸没说话,似乎有些气馁。

旁边一直没插话的,师爷模样的鱼鹰突然捋了下胡子,说:“咱们这位掌舵可是真替咱们省钱,省成这样,我心里头都有些愧疚了。”

其余三人不禁都有些无语,对于一个痴迷于做账的财迷,他们能说什么……

……

……

阮世安当真是老老实实的对当入赘婿去了。只身一人上了秦园,连春来都没让去。

连喜服都是秦园里头的人给做的,量身的时候,秦霜就在旁边看着。

那裁衣服的绣娘,一边扯着布尺子给阮世安量腰围,一边不满地用眼睛瞟着秦霜说道:“……这你也要在跟前看着?家主,这几日你这醋劲可是在秦园里头出了名了。”

秦霜一心都扑在了阮世安的身上,正在笑眯眯地看着阮世安,听了这个话之后疑惑地问:“……我做什么了我就醋出名了?”

绣娘甩了尺子又拉开,抬高了手去量阮世安的肩膀,说:“按理说,新人结婚前不好见面的。你可倒好,一睁眼就跟阮公子黏在一处,安排了小丫头伺候都不行,非得自己来给他梳头,让那些小丫头在旁边看着。”

秦霜仰着下巴,得意地说:“……这里是秦园,我是家主,我成亲,他是我相公,我说了算。”

阮世安听闻,忍不住低着头偷笑。

绣娘看着秦霜的样子,既无奈又嫌弃的瞟了她一眼,但是眼角眉梢却掩不住笑意。

绣娘利索的量好了尺寸,就带着笑意出去了。

房间里头只剩下了秦霜和阮世安两个。阮世安问:“……你的不用做吗?”

秦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早几月前就跟我爹扯谎,说不跟你成亲不行了。他们真的以为不赶日子我就要出丑,所以我娘那个时候就开始给我准备嫁衣……我的早好了,就差你的了。不过好在,男子的婚服简单,好做。”

阮世安站在她的身边低头看着她。又想起郭荣跟他说过,秦霜在皇宫里头自毁名誉,当众说自己行为不检。

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平白地受旁人的白眼和闲话,他不禁心疼的抚摸上她的脸颊,轻皱着眉头说:“因为我,倒让你受了许多的委屈。”

“什么委屈?”秦霜丝毫不以为意,“我一点没觉得委屈,相反,因为你现在是我的了,我得偿所愿,开心的不得了。”说着还踮了踮脚尖,夸张地前后摆着胳膊,好像人都要飞起来一样。

阮世安看着她这个样子,满眼都是喜欢,眼睛里头似有星星在闪。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触了一下。

正在一高一低的秦霜,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站在那儿不动了,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阮世安,满面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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