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自己的后路吧?”

“无论您怎么看,都可以,这不过是无谓的口舌之争,不会改变什么,也不会影响什么。”

苍雍咳了几下,脑子快速地思考,可是很明显左江流这些话对自己并没有不利,自己不需要和皇弟自相残杀,只是若他败了,自己再去肩负起振兴皇室的责任罢了,苍姓不能断,这也是他自己的执念。

而对左江流来说,无论他是为了皇室还是为了自己,苍雍都不在乎,就像他说的,不会改变什么,也不会影响什么,其中没有任何的陷阱。

苍雍咳完说道:“这些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得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像你对我一样,我不会捅你一刀,不会毁你的脸,那只会倒了我的胃口。我想高兴的时候就剜下你一块肉,生气的时候也剜下一块,薄薄一块,你不要担心。”

他边说边恶毒地笑起来,“若是你把我伺候好了,求着我,兴许我就会停手。你说什么时候开始呢?不如......”

他抓住了左江流的肩膀,“......就现在!”

苍雍身为皇室,和御前侍卫学了很多防身武功,而左江流虽然算不上文弱,也实在没什么反抗能力,被苍雍一把扯开了衣领。

可他还是没有反抗,淡淡地看着他胸前近到能感到呼吸的苍雍,顺着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就现在吧。”

他话音刚落,屋外就突然嘈杂起来,还不等苍雍反应过来,就有两人破窗而入,一股内力将他震开,扶起左江流飞出屋外。

苍雍又惊又怒,赶紧追出门,就见八九个人在在自己的手下缠斗,虽然其他人从四面八方赶来,但那边厢也不断有人掠马而来。

苍雍气血上涌,倚靠着门愤怒地大喊,“左江流!”

“大人,你没事吧?”

互送鹤枝蔓的那两个人接手了左江流,将他带上马。

“没事。”

左江流骑着马飞驰而去,微微回头看了一眼暴跳如雷的苍雍,平淡地转回了头。

他与手下约着汇合的地方就是这里。

“大人,这实在太危险,下次您还是不要再孤身入虎穴了。”

手下边骑马边对他说。

“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若是不来提醒二皇子为皇上的失败准备好后路,我实在是不放心他自己想不想得起来。”

“大人,您真的希望他当皇上?”

“他不想当皇上,从前不想,现在不想,以后也不会想。”

“您......您把我弄糊涂了,既然他不会想当皇上,那您提醒他什么呢?”

“提醒他留下自己之外的皇室血脉。”

手下显然还是有些不明白,“那您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甚至明知他要抓您,还主动地被他抓,处在那么危险的境地。”

左江流没有回答,换了个话题,“你们送鹤小姐到南合城了吗?”

“是,鹤小姐很平安,但是为了一条手链,“寒“被那个朴鞅......杀了。”

左江流的沉默让他有些心虚,“大人,我们是想拦着,可当时鹤小姐叫我们不要管,她自顾走了,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她,只能赶紧跟着她也走了。”

“没事。”左江流说道,“不是你们的错,不要自责,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他去的。”

“大人......”

“罢了,你们要照顾好自己的安全。”

“是。”

他说着是自己的错,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他很清楚让他去,碰到朴鞅,他不一定会活下来。当初他拿走朴鞅的手链时,他就说过拿别人的东西会有灾祸。

明知道他会死,可还是让他去了,确实是自己的错。

可是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派他去,让哈哈赌坊的事在鹤枝蔓朴鞅那里有个了结。

他会觉得抱歉,可像他这样冷情的人,那点抱歉再真挚,他也不会给“寒“活下去的任何机会。

——

朝堂大臣刘崇深,毫无征兆突然逃跑,下落不明。

苍九鉴最利的刀左江流,也神秘消失,下落不明。

这等事情完全是公然挑战朝廷,让所有人都觉得竟然有人能从守卫森严的皇宫逃走,舍弃本朝尊严从此消失,朝廷是不是要完蛋了?

苍九鉴震怒不已,气到差点晕倒,朝廷人心惶惶,看着还算光鲜,却早已是一盘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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