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心跳如鼓,呼吸也添乱似的不稳,看着盛景龙精致的五官慢慢凑近,几乎能清晰的看见对方精细的皮肤……一个男人的皮肤竟这么好?

可时安只分神了一秒,面颊上冰凉的摩挲感骤然消失,他怔怔的看着男人头也不回渐行渐远的身影,莫名的失落感陡然笼了下来。

这就走了?

时安气愤的挥了一记空拳,曹,他在期待个什么鬼!

臭男人,走就走呗,撩拨什么,害他刚才像极了一个苦情剧里求而不得的女主角。

时安烦躁的挠了挠头,一脚踢开脚下碍眼的石头。

走出了村口,盛景龙才松开握紧的拳头,整个人从紧绷的状态中稍稍缓过劲来了。

好险,刚才真要是亲上去,他怕是就会遏止不住的把人给吞了。

而这绝对是他有生之年做过最克制的事,要不是今晚非走不可,他绝对不会轻易的把人放了。

村口的一颗老槐树下,一匹通体黑亮的马,悄然而立,像是敬候了良久,耐心的等待主人的到来。

盛景龙眼中的欲色逐渐消散,他缓步上前爱惜的摸了摸马背,“别急,过几天就把人介绍给你认识,现在我们去收拾那几个老家伙。”

黑色的高头大马似是听懂了人话激动的扬起了前蹄,竟没有嘶鸣出声。

盛景龙丢掉拐杖,一个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对着藏在老槐树上的暗卫说道:“你留下。”

“是!”声音干脆,可暗卫心里却千百万个不想留,其实他想走。

一人一马,踏着月色,绝尘而去。

一道黑影从树上窜下来,捡起拐着,唉声叹气的落寞离开。

……

时安失眠了,本来为了躲避时家人,刻意的很晚才回来,如今躺在他那张破单人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个男人撩的失眠。

而这个男人还是特别该死的俊朗不凡,男女通吃的令人着迷。

他开始不停的自我怀疑,难道他以前就是个弯的,只是没有碰到对的人?

以至于大半夜他扒开自己的衣服,将这具从穿来就没好好看过的身体,看了个仔细,最终他得了个结论,除了手臂上和女人一样的守宫砂之外,其他的地方和男人是一毛一样的。

那这个时代的哥儿咋生孩子啊?

一想到这儿,时安就感觉菊花紧的厉害,蛋疼的更厉害。

他气呼呼的套上衣服,不管身体的构造,他是个哥儿是没跑了。

时安气了半宿,又恼了半宿,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那个连个再见都不说的臭男人,总之迷迷糊糊的是睡着了。

公鸡打鸣,他才猛然惊醒,翻身下穿,套了鞋袜连忙夺门而出。

几乎是他前脚刚离开时家的院子,为了逮人故意自以为起个大早的宋氏拿着锁嫁妆的大铁锁,悄默默的把时安的屋门给锁了。

她还特意把耳朵贴着听里面的动静,可偷听了半天,别说呼噜了,就是呼吸声都没有一个。

宋氏立马扒开窗户,往里一看。

哪里还有人!

气得她拿下铁锁,一脚踹开了门,把行李一股脑的都扔在脚下,发泄似的使劲踩了又踩,踩得她连连气喘,尤不解恨。

她转身去了灶间,端了一大盆子水对准地上的破被褥就要倒下去,不料小腿肚子突然一疼,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宋氏拿盆的手顺势就扬起,将自己劈头盖脸的浇了个通透。

宋氏吓傻了,当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紧接着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时安的屋子,嘴里还嚷嚷着,“闹鬼啊!救命啊!”

她这一嗓子具有穿透力的喊声,彻底把时家人都给喊醒了。特别是半夜才归家,又跟吃了药似的闹挺了宋氏好一会儿,才睡下没多一会儿的时老二,从屋里子里直接就骂了宋氏一句脏话。

“臭娘们,再鬼哭狼嚎的,老子弄死你。”

“是、是、是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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