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管不顾的,往她心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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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这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的,虽然场面闹得大了些,好在没酿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如此便成了府上口中的谈资罢了。

而唐轻水那梨苑里又哪能不知道这消息。

“这小贱.蹄子怎么就这么好命,次次都让她脱了身!”徐姨娘说话恨恨的。

唐轻水也是心烦意乱,偏偏这话还就说到了她心坎上。

她为单乐出主意儿的事,本来是想坑算那苏怀瑾一把,既是他坏了她的好事,她便也让他成不了姻缘。

谁知,这计策竟然又失败了。

“她总不会次次都好运气的躲开!”

徐姨娘气也没处撒,咬了咬牙,“最好是一击即中,让那个小贱.蹄子永世不得翻身!”

如此,她闺女儿自然就成了这相府,独一位的千金小姐。

唐轻水又何尝不是这般想着,她现在只等着这蒋蕴来府上提亲。

最好是趁着今日府上乱成一团的空儿,那就再好不过了。

两个男人见面,便有的是事端,毕竟选了谁,都是要把另外一个给得罪。

她倒是要看看,唐轻惹会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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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轻水心里算计着,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蒋蕴早已便来了。

巳时三刻他们一行人到了相府,如今还被困在门外,连门栓都没碰着,就被一群人给赶得远远的。

蒋蕴内底里是个欺软怕硬的,一张脸比那木炭还黑,却只能在离得极远的地方叫唤,“什么玩意儿!竟然敢都对本公子大呼小叫的!”

他是读书人,不似习武的皮糙肉厚,眼角的青紫养活了好几日都没见好,这相府就传了消息说是让他来提亲。

蒋蕴这收拾了一早上,又是沐浴又是挑衣服的,便来得晚了些,谁知到门口竟然吃了个“闭门羹”!

书童看着他脸色不太好,挠头问了句,“大公子,那咱现在回府吗?”

这相府门口不知道是谁安排的“守门”的,今儿怕是进不去了,总不能在这儿耗着吧。

“回什么府!就在这儿等着!”蒋蕴没好气的。

这几天他都是诸事不顺的,上次被打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那些好友都调侃他说,他想娶相府千金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痴心妄想。

若是今日这样灰溜溜的回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大公子,不如……奴才去问问看。”

小书童觉得就这么僵持着,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是蒋府新换的小书童,做事没几天的。

也不知道这蒋蕴先前被打的事儿,只觉得这位大公子,不似传言里那般斯文憨厚,也是想好好表现一番。

蒋蕴心里自然是乐意的,“那你便去吧。”

瞧着那小书童一脸谄媚的笑着,他心里乐开了花。

他现在可是不敢随意出头的,这门口一群“守门”的人儿,看着就是个练家子,应当都是习武出身的。

他是被那次灯会打的吃了亏,再不敢随意招惹是非了。

那书童快步的跑过去了。

蒋蕴离着不远在看着,便是觉得要是将那群人惹得发了怒,将那书童打了一顿,也算得上是个护主的好奴才。

如此,他脸上便露出了笑。

只是这笑还在脸上,蒋蕴就看见那书童领着门口那一群人过来了。

“各位大哥!这就是我们家公子,蒋府的大公子!他是今年新考上的进士,今日就是特地来府上提亲的,您看看要不要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也算是促成了一段好姻缘不是。”

那书童也是个嘴甜的,就是想好好表现一下啊。

可是却不想,那领来了的一群人,把蒋蕴给围了起来。

“姓蒋。”

“还是进士。”

“蒋家大公子。”

“来提亲的。”

几个身强力壮的面无表情的对视了一番。

确定了。

蒋蕴察觉势头不对,抱拳求饶,“各位大哥,误会啊,我这儿……”

他话没说完,就被两个人架起了胳膊。

蒋蕴傻眼了,跟来抬聘礼的人谁又不是瞪着眼愣了。

蒋蕴的身影同几个大汉消失在转角的巷口里,没一会儿,书童就听到了那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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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羡将唐轻惹送回院子后便回去了。

马车上,青山将今日蒋蕴提亲的事情说了说,男人不言不语的,神色有些阴沉。

青山是熟知陆羡的性子的,便也知道又有人要遭殃了。

要说陆羡做事,青山还是极为佩服的。

男人做事确实是面面俱,到从不拖泥带水。

他便说了要娶唐轻惹,这几日回来便是连夜拟出了聘礼的礼单。

那单子青山是见识过,若不是他拦着些,怕是陆羡要将那摄政王府的家底儿都写上去的。

这提亲的事宜提上了日程,这相府也是有人盯着的,所以蒋蕴要去相府提亲,也是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相府门口的那些人就是陆羡安排的,这会儿不似上次那般只给些浅显的教训,都是要下狠手的。

怕是往后这蒋蕴,连唐府的大门都不敢进,便更别提来府上提亲了。

……

没一会儿马车就到了苏府门口。

陆羡下了马车,青山跟在其后。

“人带回来了吗?”陆羡语调阴邪冷沉。

这一提,青山立马想起来了,“已经关在地牢了,主子可要去看看。”

陆羡步子一顿,仔细想了想,“今日胃口不好,也是该看些新奇的提提兴致。”

说着,这步子便换了道儿。

青山赶紧跟上,却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这是被那丫鬟弄得倒了胃口啊。

说起那个单乐,他也是忍不住作呕,如此姿色竟还恬不知耻的凑上跟前儿来。

若不是唐轻惹突然出现,他那刀子早就不听使唤的将那破喉咙给割了。

他还是个能忍的性子,都忍不住想出手,想想陆羡,睚眦必报的,这种气哪里又受得了。

不过如今将人捉了回来,定是不会一刀了结,让她死个自在的,怕是要受些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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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单乐被水冷的一激灵,她睁开眼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等到她看清眼前那一排排血淋淋的刑具时,她疯狂尖叫,“啊——!”

她到处乱缩,转头就看见了十字木架上挂着“人”,眼神惊恐不安。

准确来说,那已经算不上是个人了,皮开肉绽都能看出里面白铮铮的骨头,上面还有蠕动的蛊虫。

一股腐肉的味道传来,单乐喉咙发痒,差点呕了出来。

“怎么样?看了可还喜欢?”

单乐抖着身子,已经被吓哭了。

当她看见男人那张“温润清隽”的脸庞时,她后悔莫及。

她赶紧爬了过去,“苏先生,对不起!求您放过我吧,我也是被逼无奈!”单乐语无伦次的,“是我鬼迷心窍,你饶了我吧!”

她在地上爬着,麻布的衣服上裹了一层的灰,青山见陆羡抬手挡住了嘴,便上去将人踢远了些。

“肮脏东西,真是污了人的眼!”青山忍不住骂上了一句。

毕竟他也是第一次看姑娘家的身子,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还把他恶心了一番。

单乐哪里还敢反驳,点头应是,“是我对不住二位!”

她根本不敢再往身后看,只能求饶,可是座椅上的男人,似乎没有一丝动容。

“苏先生,都是……都是唐轻水指使我做的!对,都是她!是她想害五姑娘,是她想进宫为妃,怕五姑娘挡了她的路儿,才让我去做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这能求生的法子,便也顾不上真假了。

单乐只求男人能松口,其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陆羡仍旧是冷冷的看着她。

那眼神像是看死人一样无波,单乐绝望的痛哭,手足无措,

“您饶了我吧,是我错了,只要您饶了我,奴婢定是天天为您和五姑娘祈福,祝您和五姑娘和和美美的,早生贵子,长命……”

“真是聒噪。”男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单乐一时间觉得自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陆羡却看着她,笑着说,“就你,也配提她的名字!来人,把她的舌头拔了!”

单乐张大了嘴,还想再说,就被身后突如其来的人捂住了嘴。

那铁钳似的东西夹住了她的舌头,她左右摇摆想要挣脱开,舌头却被牢牢卡住了。

“啧啧啧!”

陆羡极具兴味儿的看着单乐那满脸痛哭的表情,漫不经心的吩咐道,“下手轻点儿,这张皮子,本王,还得做盏新灯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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