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么久了,你也消消气,往屋子外走走,莫要捂出了毛病。”

阿文端了杯茶,轻手轻脚的放在桌上,又茶壶里的水添满了,这才斗胆开口。

里屋传来一声冷哼:“你先让阿娘取消婚约,取消了我立刻就出去。”

阿文动作一顿,无奈道:“少爷,这话您尚可说说,我们做奴才的,哪里管的了夫人的事。”

他将桌子擦的干干净净的,桌椅摆放好,一边的花瓶里也换上新花,顿了顿,他又劝道:“更何况,那季大人家的女儿,也是个不差的,据说美貌和才情都被圣上称赞过。”

江生躺在床上,一听这话,猛地坐起来,将床边的花瓶丢了出去:“滚,你给我滚,什么圣上都称赞了,圣上若是真心的,那他自己怎么不去娶?”

花瓶嘭的一下摔碎在地,江生却还是没消气,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几天前见到的那个姑娘,哪里有功夫去想什么季小姐,张小姐的。

还有那劳什子婚约,居然趁他不在就给他定了下来,真是作死。

外屋的阿文顿时急了:“哎哟喂我的主子爷,这话哪是能说的,仔细侯爷听了再揍您。”

“出去。”

“啪。”

又是一个花瓶摔碎的声音。

“少爷……”阿文还要再说什么,里面就传来各种瓷器噼里啪啦摔碎在地的声音。

他见劝不得,也收了话头,不敢多说,只能退出去,又关上门。

听到轻轻的关门声,江生伸着脖子去看,人确实不在了,他哼了一声,又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哼,眼不见心不烦。

透过窗照进的阳光,屋子里的各种光景,都化成大片的光影瞬间将他吞没。

不多时,江生脑子里又出现了一抹倩影,荷花池边,风吹衫裙,玉骨冰肌,那姑娘伸长着手,想去勾池子里的荷花,膏脂般的皮肤仿佛要从衣裳边缘探出来,他直直的看愣了眼。

“公子,你是在寻奴家么?”

江生仿佛嗅到一阵香风,娇滴滴的声音响在他耳边。

他猛地睁开眼睛,就见日思夜想的姑娘出现在他眼前。

“公子,你可是在寻奴家?”那姑娘将帕子往他面上一甩,香风迎面扑来,他下意识握住手帕,轻轻一嗅,一下子就醉了心神。

他莫不是在做梦?不然,怎么日夜思念的姑娘就这么出现在他床上?

江生愣愣道:“这是真的,可是在做梦不成?”

姑娘一下子扯回手帕,掩着唇笑道:“自然是在做梦,只是奴家见公子日夜念着…”

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如玉的指尖划过江生的脸,又是一笑,继续道:“奴家感慨公子一片真心,这才入了你的梦。”

江生立刻精神起来,就见姑娘轻轻依偎进他怀里,白嫩的指尖在他胸口打着圈圈,娇滴滴的声音自他心口处传来:“既然是公子的梦,那公子想要如何,奴家自然都依你。”

江生一振:“当真如此?什么都依?”

“自然。”

听得姑娘的保证,江生立刻坐起来,将姑娘往旁边一推,快速跑到书桌边。

姑娘疑惑的睨着他,就要坐起来:“公子是要?”

江生立刻制止她:“不,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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