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不修者,这就是全部的五个位阶。

普通修士的顶端就是炼气,或许有筑基、金丹和元婴的区别,他们永远不会突破到化神,天才才可以。

天才中的天才,毕生修炼,或许有朝一日能够破境入虚。

入虚之后,就没有路了。

合道不是他们能够考虑的。

数遍八千年历史,合道修士统共不过五位,近千年来,只有魔尊无缺一人合道成功。这五位合道修士,合道之后,就被天道种种针对,最后相继在百年内殒命。

因此,入虚就是修士们真正的天花板。

到了这个阶段,就可以停止修炼了,就算继续努力,没有天时地利人和,也是不可能突破入虚,进入合道阶段的。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最后真的合道成功,最后也不过是得罪天道,落个早死的下场。

所以,孟晓才会问望月君,是否愿意继续修炼。

如果她放弃了,那也是很正常,无可指摘的。

“入虚并不是真正的顶峰,如果你愿意,我有办法帮你躲过合道之后的劫数。”

望月君大惊。

如果有办法,谁会想要在入虚境止步不前呢?能够破境入虚的,本就是千万人里出不了一个的顶尖修士,必需的天赋,坚定和热爱,再加上恰当的运气,才有可能让一个有天赋的修士最终成功破境入虚。

千辛万苦才走到今日这地步,谁会想要就此放弃呢?

但从入虚到合道的门本身就难以跨越,合道之后的天道之劫更是没有修士能够抵抗……不。

望月君反应过来。

天道之劫确实难以抵抗,但如果说这世上谁最有可能知道抵抗合道之劫的办法的话,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一位了。

望月君呼吸急促,内心深处那些微的怨怼消失的干干净净。连忙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孟晓深深一拜。

“林悦为尊者效犬马之劳,只愿聆听尊者一言。”

孟晓:“……”

“原来你叫林悦啊。”孟晓还真不知道这个,她还以为望月君就叫望月君。

现在想想,望月君只是个称号而已,就如同明月尊只是世人对孟晓的敬称。

就算是修仙世界,望月君如果是个名字的话,也是挺奇怪的。

她再次把人拉了起来,笑着说:“怎么?你以为你不为我效犬马之劳,我就不教你了吗?”

孟晓有时候真的不明白她们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看来我的形象在你们眼里还真是有够糟糕的。”她嘀咕着说。

一抹红晕爬上了望月君的脸颊。

她回想起之前对孟晓的误解,惭愧地说:“我等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也请尊者莫要因此责怪我等,实则是这世上,小人横行无度,君子飘渺难寻。”望月君不愿意让孟晓以为她真的是个满肚子心机权谋的妖怪。

虽然她真的是。

望月君说:“像尊者这样的人物,八千年来也就只有您一个而已。”

“我从懵懵懂懂一头白狼,一路路跌跌撞撞苦修至此,若是没有半分戒心,作天真姿态,恐怕早就变作一餐肉食,又哪里能活到今天,遇到尊者呢?”

望月君漂亮的绿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落寞,孟晓立刻就原谅了她。

任何见过望月君原型——那只帅气又俊美的毛茸茸绿眼睛大白狼——的人,都不会忍心苛责她的。

“有戒心是好事。”她说:“可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样有一副好心肠。”

望月君望着孟晓,眼中有光。她笑吟吟地说:“是的。”

孟晓于是也笑了。

既然望月君准备让阿奇直接做望月王朝的皇帝,孟晓也只得听她的。只是这样一来,恐怕事情就不会有那么快了。

一个小国家的皇帝登基仪式和望月王朝这样的大国要举行禅位仪式,可不是一个概念。

孟晓觉得有些头疼。

这个系统任务看来越来越不好搞定了。

她的手机到底哪年哪月才能到手啊。

然后她又想起来:“哦对了,阿奇那个小兔崽子还有赌瘾。”

孟晓默默地给阿奇发过去信息,让他先不用急着收拾行李了,准备择日登基。

阿奇彻底被搞迷糊了。

他到底要去哪儿做皇帝啊?而且,他师尊为什么那么执著地要让自己这个废物,去干皇帝这么重要的工作。

师尊好像对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心在。

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相信自己,可是他的师尊居然敢信他,如果不是师尊真的是当世第一强者,而且性格清冷孤高,难以接近,他真的想要问问师尊,是否是听信了哪里来的谣言。

阿奇抽抽鼻子,垂着尾巴又把行李拆开来,送回寝宫里去,自己呆呆地坐在别院里等孟晓回来

孟晓是他的师父,在妖怪的世界中,师徒关系的重要性远远比亲族关系要重的多。

当孟晓和望月君同时在场的时候,阿奇是应当去侍奉孟晓而不是望月君的。

所以阿奇理当住在孟晓的别院中,以便随时听候召唤。

阿奇等啊等,天都黑了,孟晓还是没有回来,他仰头看看天色,并不想睡觉。

他实在是睡不着觉。

这个时候正是赌场开门的时候。

阿奇陷入对自己能力的不安的时候,赌瘾就犯的特别严重。只有和那些小妖怪们呆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觉得无能也没有那么罪无可赦。

他就又溜出去,很快找到了一家地下赌场混了进去。

“老板,换二十铜子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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