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瑜回过神来,叫道:“那小淫贼逃上岸了!”

“妹子莫慌,他逃了,可这小丫头还在船上,不怕他不回来。”

雪燎原纵身一跃,在夜空中划过一瞬白影,轻易便跳了二十余丈远,落在太叔京身边,回头不可一世地冷冷瞥了一眼,气得慕容景耀顿时就骂:“明古!你为何不将之擒住!”

明古顿了顿,歉然拱手道:“那丫头实非凡人,能化作人形者均是大妖,非同小可,老夫功力损耗,不及擒拿。”

慕容景瑜念着刚才明古舍身相救,便急忙说道:“明古确实大耗内力,那小淫贼又带着妖怪,抓不住也没有什么。”

“哼。”

他冷哼一声,忽然想起自己手上还有巴天寒这个肉票,那剑匣是巴天寒携带上来,定是与这小贼串通,立即命人把奄奄一息的巴天寒拖到甲板船舷,对太叔京喊话:“你的朋友还在我手中,你不来接他回去么?”

太叔京微微一愣,凝目看去,却是那疤脸汉子如一滩烂泥一样被他拉了出来,登时大笑:“慕容公子,这厮与我有过节,在镇子里设下三重陷阱想要废了我,我岂能与他为友?”

旁边的江湖人士里就有人认出那是三才连环刀,都道:“这不是老巴么?怎么惹上了花雨坞??”

但他们知道巴天寒和他那伙子人时不时要借除黑店之名吃霸王餐,太叔京也不像说的假话,毕竟这小兄弟少年英雄,怎么会干此事,也都摇起了头来。

太叔京又对慕容景耀笑道:“你若是不信,大可在我面前剐他一刀,你瞧我救是不救!”

“……这小哥也是个狠人,老巴就算和他有什么过节,也不至于出言害他吧?”众人暗中摇头。

慕容景耀听他如此说,犹疑不定,心下一横,真就命人拿刀前来,威胁道:“好!那你就看我如何剐他一刀,若是死了,可要算在你的头上!”

太叔京笑着摆了摆手:“慕容公子替我下手报仇,此大恩大德岂能算在我的头上?快剐快剐。”

慕容景耀见他如此嚣张,心中一股怒火上来,也不管巴天寒是否和他串通,立时命人用刀活剐,本以沉寂的洛溪河中突然传出龙吟咆哮之声,如恶蛟一般,众人一惊,跟着就见龙鸿旭破水而出,长声纵啸,他跳到楼船之上一掌迫开拿刀之人,跟着翻身一跃,在河面上飞奔大笑:“慕容公子,这楼船脏了可惜,剐人还是免了吧!”

“龙鸿旭,又是你来多事!”只见慕容景耀身形一闪,他明明说话的声音摸样还在楼船上怒目而视,本人却已经在河面上无声无息地滑行追来。

“这是慕容家的独门轻功,落语无风……!”

这落语无风乃是慕容家秘传身法,因其内力特异,须借外物运使,反而蕴生出这种古怪轻功,动静于一息之间,毫无征兆,而慕容景耀显然已得这门身法的真传,已能做到声动影驻,龙鸿旭还没发觉这厮追来,太叔京指着他的背后,叫道:“龙大哥,慕容景耀在你身后!”

慕容景耀在他身后阴沉着脸,无声无息地射出一道指风,龙鸿旭心知这厮下手阴险,皆那肉色指套使得是一门截脉穿风指法,不知其底细而未加防备之人往往被他指力穿风截脉,初时不觉,然而之后气血停滞,忽然猝死,实乃阴险非常!

然而龙鸿旭此时已沐浴龙血,吞下龙心,云霄九龙变已炼至蛟变,真罡到处,龙化俱现,顿时手掌从下一引,导出一股激流喷涌而出,慕容景耀指风凝力,击在水壁之上,迟疑片刻之后,砰一声两两炸开,水花四溅,趁此机会龙鸿旭已经奔上岸来,将巴天寒交给太叔京,而后转身。

他此时人已经上岸,又是正面相对,慕容景耀自忖难以拿下这二人联手,便一言不发,滑行跟着,也上到岸来,气愤问道:“龙兄,我慕容景耀自问平日在江湖上少有过节,更不曾得罪,你却屡次三番来坏我做事,到底是什么道理?”

龙鸿旭叉着腰,甩了甩头发和身上的水,哈哈笑道:“慕容公子刚才可是答应了这位小兄弟,只要他帮忙一起除蛟便既往不咎,他既然逃上岸来,那自然就是怕了你花雨坞的名头,慕容公子的声威,我们武林世家难道还真能拉下脸来,追着人家初出茅庐的一对兄妹不放?”他又回头问身后众人:“在场的好汉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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