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诚皮笑肉不笑的道“放心,这颗药物虽会让你全身无力,但是不会要了你的命的,而与其相反,它会让你精神醒目,清晰的享受着这欣喜之乐。”
绞刑…是绞刑………
自由如往日一番被束缚,但那倾洒下来的怒气却是比往日更加严重的几分。因此宋迎秋颤着眼神盯着他,从泛着波光的双眸倒映出宣怀诚发青的双眼。
没错,宣怀诚说的是真的。宋迎秋已经开始感觉着四肢逐渐没了力气,且渐渐的,连最后想要咬舌的力气都没有了……
害怕…他好害怕……
连呼吸都害怕到了颤抖……
下一刻,恶狗撕食,宣怀诚一手撕了他的薄衣之后,便是先在他侧颈用力一咬。
“啊………”紧了双眉,含了泪。
瞬间,利齿向嵌入肉里,左右琢噬,一抹红晕便先渲染了出来。
很痛,宋迎秋很害怕,他虽然已经被宣怀诚折磨得生不如死了,但他却从没有比这次更要害怕过……
令人胆寒的五指顺着身体的线条留下了处处占领的记号,且于侵略之间虐杀了那尝试挣扎的颤抖。宣怀诚掐了手,指尖便陷入了那单薄的肉里。瞬间,宋迎秋被疼得红了眼角。
欣赏着他的恐惧,宣怀诚笑着脸说“先别着急着害怕,毕竟等会你就会完完全全的感觉得到了。”
陷入深渊,荆棘则刺入五脏六腑。
当肮脏的污毒,滴入了湖泊的清水后,它便死了鱼,烂了草。
于黑夜动荡锒铛,于白昼绞肉嘶鸣。当鲜血化为长线织成黑网,它则将宋迎捆笼于其中。
压着身下人,让他除了随自己颠簸之外便是动弹不着。宣怀诚掐了髀,又顺势将人翻了过了去,扯动锒铛,用了力,极速撞打。他以放荡宣誓占有,以笙歌诠释怒意。且又刻意失了分寸,宣泄着另一方面的燥热。
日复一日,冷汗与泪水渗湿鬓边,疼痛与颤抖占据长夜。宋迎秋于无数次在意识模糊中死去,又无数次在肉体的疼痛中醒过来。铐链,刑鞭。银针,烙铁,任何人间刑具,宣怀诚他无一不用……
遍体鳞伤,灵魂腐朽。
他是个恶魔,他是个恶鬼。他不是人,他没有心。而宋迎秋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疯了……
不,他是已经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换了个多少朝暮。他只知道在那一日,他不惜抖着双腿去扯动的身上的伤也要垫着脚去望那窗洞外的风景时,那棵玉兰树却已经被砍了。
脚尖发冷,十指颤栗。宋迎秋无神的望着那被人掘起的大坑,眼里竟没得感觉。它没了高枝,连根都不曾留下一条,只剩下满地的枯花,与两只断命的雀鸟。
宋迎秋垫着脚望着那片荒凉,只见少焉一阵东风吹过,它携走了那苦留的干枯兰花。因此,宋迎秋双神颤了神,于半晌之后,他松了手,放了脚。
他欲要从凳子上下来,岂不料就在这时,那狭小的窗洞外却传来了另一阵轻微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说话。
闻得一小少年奶声奶气问“大哥,你说我们这样做对吗?”
另一人回答“哎…对不对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可、可是他们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我们为什么要那么对他们呀?”
很明显,这个小少年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孩童。因此听着来声,宋迎秋便又扯着伤口垫起了脚尖去探望那囚笼外的两人。
那是两个少年郎,他们年龄不大。只见他们此时手里正拿着一个果子坐在一旁的院子门槛上道述着愁肠说“这些都是宣大人叫做的事情,我们作为下人的就只能听从命令办事了。”
那个少年捧着果子问“可是宣大人为什么要那么做啊?”
那比他年长的少年猜测道“大概是宣大人讨厌清林净风昙的宋家吧。”
闻之,那少年却又问“讨厌他们?可他们都死了呀,为什么还要把他们的尸体挂在后山中,给那些穷鹰们吃呢?”
另一个少年被问得多了,便有些不耐烦的回答他“哎呀,你就别管了,我们都是被阿爹阿娘给卖过来的,能讨一口饭吃就行了,其他的你不要管啦。”
“哦……”
这番话,它让垫着小脚去偷听的人瞬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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