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骆长亭拿出手机,给李歌兮发消息讲一下这件事并询问她的意见。

顾莫拾回答他:“暑假的时候。”

李歌兮接到骆长亭的消息时,手里正好在改进变异分解病毒,她试图降低分解病毒分解物质与能量的时间,并在分解的同时加强分解病毒吸纳能量的强度。

她能成功,无关乎改进方向正确与否,分解病毒最终都将在她手中诞生。

贺饮清:顾莫拾说她找到了当年拐卖你们的研究所的地址,试图邀请你们一起去那里。她说到这些的时候状态不太对,我建议你们最好当面谈。

时间是半小时前。

李歌兮垂眸看着手机屏幕,过了半响才抬起拇指,打字回复:下午五点,小区楼下咖啡厅见。

对方瞬间秒回:好。

李歌兮关上手机,黑色的屏幕照出她雪白的发色与眸色,黑与白交相辉映,有一种静谧的诡秘美感。她看着实验管里散发着幽暗紫光的分解病毒,突然弯了弯眼勾起了嘴角,许是因为常年不笑的缘故,使得这个笑容异常的僵硬,在实验室里透明的试管反射下,像是僵硬的木偶一样呆板渗人。

真丑。李歌兮看着这样的自己,恢复了平常的面无表情。

她取出一支之前改造失败的变异分解病毒,把那管瑰丽的蓝金色的分解病毒缓慢而小心点放进一小小的合金盒子里。

骆长亭看着说完这些话后恢复平常样子的顾莫拾,道:“待会一起去我家楼下咖啡厅,商讨商讨你说的那件事。”

顾莫拾“啊”了一声,焉哒哒地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手还不老实的在贺饮清的书本上乱抓乱扣,把干净整齐的书页给划弄的乱七八糟的。

“嗡”

贺饮清的手机一响,亮起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熟人发来的信息。

顾终年:我待会来找你,我们一起去吃午餐。

骆长亭不想干扰贺饮清与顾终年的关系,于是他答复道:我有约了。

顾终年很快就回复了:和谁?

骆长亭瞅了眼顾莫拾,抬拇指回复:顾莫拾。

对方好像迟疑了一瞬间,才回复道:你们的关系这么好?

骆长亭有些不耐烦,于是他回复道:有很重要的事要谈,与你无关。

白炽灯的光投射到屏幕上,顾终年看着手机显示的消息,勾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顾哥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好事吗?”一双雪白纤细的手从身后环绕住了顾终年的脖颈,鲜血般的红唇凑近那雪白的耳垂,呵气如兰的道,“可以说给我听吗?”

顾终年不为所动,他将手机放进大衣口袋,“阿文,你这样是会让我失去对象的。”

对方“啧”了声,松开了环抱着顾终年的双臂,“都上了这么多次床了,现在装什么洁身自好的正人君子。”

顾终年转过身,看着是自己的实验助手也是情人的贺文殊,一张清秀温和的脸庞正眉眼弯弯的看着他,波光潋滟的眸光流转间,不经意间泄露出的妩媚与淫荡勾魂摄魄。

顾终年搂过贺文殊到自己怀里,修长的指尖流连纤细的腰肢,无数次的坦诚相待让他比对方更清楚自己的身体是怎样的敏感,“阿文,情人和伴侣是不一样的。”

贺文殊一把瘫倒在顾终年的怀里,闻言勾唇一笑,魅色与艳色在这一张如竹如泉是温雅面孔上交织,他伸手搭上顾终年的肩膀,道:“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让你艹的嘛。”

顾终年漫不经心的揉捏着贺文殊身体的敏感点,看着对方在自己的怀里逐渐露出迷离的神色,淡淡地道:“是让我艹。但对待伴侣,忠诚是最基本的底线。在没有伴侣之前,我自然不用当什么守身如玉的正人君子,情人炮友一夜情这些不触犯法律和道德。但有伴侣之后,这些肯定就得断了。”

“断了。”贺文殊轻笑一声,“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嗯?和情人在实验室里厮混,这就是你所谓的忠诚和道德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男人想要偷腥那可多的是理由和方法。再说了,你这种连女性朋友的伴侣都上过的人,忠诚在你这里存在吗?”

顾终年笑了,他说:“我的女性朋友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人,那么作为朋友,我有必要告诉她,她的丈夫是一个怎样的人,让她不要在这样一个没有道德的男人身上浪费时间。”

贺文殊按住顾终年在他身上游走的手,轻喘一阵,仰头直视顾终年道:“那昨天去酒吧和上床、现在和自己的实验助手以及情人暧昧的是谁?”

“你总是喜欢这样钻牛角尖。”顾终年叹息一声,他摩挲着怀里瘦弱的情人的后颈,温凉的温度与缓慢跳动的让贺文殊舒服的眯上了眼睛,“你很喜欢阿清。”

“对。”贺文殊嘲讽的看着顾终年,说,“那样好的一个孩子,不应该让你染指。他的伴侣应该是一位与他同样优秀且钟情于他的男性,而非是你。”

“他确实是非常好的一个孩子。”顾终年似怜悯的叹息,“可你不能说是我染指了他,我们是属于且如此的钟情彼此。”

失去了挑逗的贺文殊逐渐恢复平静,他退出顾终年的怀抱,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而皱巴的衣服,继而在那薄且冰凉的嘴唇上轻轻一吻,像是春天里的蝴蝶轻吻花朵一般的纯洁甜蜜,“你是如此的富有魅力且让人信服,但愿你的伴侣不会因你的魅力和风流而受伤。”

“谢谢你的夸赞。”顾终年回吻了贺文殊,笑道,“我会尽全力护住那曾被断翅的天使。”

“跟我断了很容易,跟slae可就难了。他可是钟情妄想症患者,一直以为你们之间是上帝施与爱意与世人那般,深深的眷爱着彼此。”贺文殊吹了一声轻佻的口哨,与他温和的外表极为不符,“要知道他可不止一次跑到我家门口告诉我你们之间有多么深爱和离不开彼此。对我充满敌意,认为我是你们感情之间的第三者。话说你是怎么惹上这样的一个麻烦的?”

“酒吧一夜情。”顾终年对于slae也很头疼,他不过是几年前和研究团队一起前往北美参加国际科技研讨大会时,在酒吧里胡闹的一夜情对象。谁知道对方竟然是钟情妄想症患者,并认为他们是彼此深爱才会上床,甚至在一夜情的第二天,要死要活的拉着他去扯结婚证。

要不是顾终年身份不简单,可能还真让这人缠住了。甚至在科研大会时,对方都找上门来示爱求婚。回国后顾终年本以为终于摆脱了这个麻烦,结果对方竟不远万里长途跋涉跑到了国内纠缠自己。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人脉,弄到了顾终年及他身边助手的电话和行程,只要顾终年一从研究所出来,他就会追着不放手。

“啧啧啧。”贺文殊幸灾乐祸的看着顾终年,“你可真是点背,这麻烦你这辈子都很难甩的掉的。”

顾终年无奈的取下眼睛擦了擦,“好歹我们也是有过一段情的,能别这样幸灾乐祸吗?”

“谁跟你有一段情啊,咱俩就是炮友而已。”贺文殊对于感情和生理需求还是分的很清楚,“不过你得给我介绍一个活儿好的男人。你这突然就要跟我断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连新炮友都还没来得及物色好。”

顾终年道歉说:“是我的错。”

贺文殊挥挥手,拿过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往身上一裹,道:“爱情这玩意来的人措手不及,不怪你。我请两天假。”

“去酒吧?”

“还没那么饥渴,我去我家楼下楼下咖啡厅勾绩优股。”

“那你还不如去夜总会,活好貌美随便你选。”顾终年建议道,“安全措施齐全,技术好,而且还可以包月,足够有时间你找到更好的炮友。”

贺文殊脚步一顿,看样子是把顾终年的建议听进去了,随即便转过身走到顾终年面前伸出手,笑眯眯的说:“你现在有了爱情,不需要床伴了。把黑卡和人间尤物的贵宾卡给我。”

顾终年将卡给他,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建议他道:“别玩的太疯。”

贺文殊冲顾终年露出一个欠打的笑,他说:“这种事得看人间尤物里的工作人员的能力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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