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因为人太多,所以贺饮清他们并没有见到某个混血儿孩子。
顾莫拾在被催眠时说出的话肯定是真的,那么从她的话里可以推断出真正的huan是蛛网是领导者也就是艾奇逊奥斯塔夫。
因为她早在贺饮清十七岁生日那天就见到了huan,所以第二位huan先生才能借此催眠顾莫拾让她忘记真正的huan,并把这位huan先生当做真正的huan先生来敌对。
“别的不能肯定。但第二位huan先生肯定是顾终年。”骆长亭在系统空间里对程未逢与贺饮清道,李歌兮戴着维度耳机,也听得见他们的谈论。
“只是为什么要将顾莫拾的感情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骆长亭对这点还心存疑惑,“一个人最基本的特征可不是催眠能改变的。”比如顾莫拾印象里的huan是一位欧洲男人,她敌对的huan先生却是亚洲人。
“误导吧。”程未逢猜测道,“这样既能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又能误导我们将注意力集中到huan这个人是谁身上。这样我们就没有心思想别的,就能更好的一网打尽了。”
“不,我不觉得是这样。”骆长亭否定了程未逢的这个猜测,他说,“这场鸿门宴最主要的客人是顾莫拾,我们才是次要的。要请君入宴,得有足够的利益。我们是任务,顾莫拾是什么?”
因为蛛网与完美人格塑造实验机构对贺饮清的人生有巨大的危害性,所以他们在解决这个问题的同时也要做一下正义的使者,打击犯罪,将蛛网与完美人格塑造实验机构一网打尽送入监狱。
“为什么连打击犯罪惩恶扬善这种事也要我们去做?”程未逢问道,“就算是对借主的人生有危害性,但我国安全系数非常高,对外国人的进入,枪支弹药这些东西的管制也非常严格的。我不相信蛛网和完美人格塑造实验机构有这样强大的能量与一个在国际上有巨大影响力的国家对抗。”
“那如果,这其中某一个组织的背后站着的是一个发达国家呢?”系统笑着提示道。
“你是说完美人格塑造实验机构背后有一个发达国家的资助?”程未逢很快就联想到这个结果。
如果说完美人格塑造实验机构只是全球各地在寻找某一些天才孩童做潜能开发,并没有太大的危害甚至培养出来的孩子都是难得的人才可以促进一个国家的发展与强大,与他们合作只会利大于弊。
而蛛网则不然,这个组织是无差别攻击每一个国家,每年都会造出各种类型的新型毒品戕害世人,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瘤。与蛛网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他们会不会将枪口对准你,接近他们跟在兽口舞蹈一样危险。
第二天一早,贺饮清等人就见到了顾莫拾同母异父的亲弟弟顾殷盛。
跟了顾常年的姓,也不知道顾常年先生被自己的妻子和一夜情或是多夜情对象一起给绿了孩子还上了他家户口随了他的姓是什么想法。
顾殷盛今年也才十一岁,一身雪白色的运动服,亚麻色的齐肩卷发与那双深邃纯澈的蓝色眼睛使他看着如天使一般纯洁无瑕任谁见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孩子都会放下防备并认真倾听并思考他说的每一句话这也是他在继当年的顾莫拾之后称为最完美的试验品的主要原因。
就算顾莫拾知道顾殷盛的身份,但顾殷盛却并不一定知道顾莫拾的身份,他或许是连自己的身份都一知半解。他只知道自己被送到外面来,一是实验室为了检测他的能力水平,二则是为了替实验室回收回两个逃跑多年的试验品。
当顾莫拾从1号包厢里出来时,贺饮清等人都两眼放光的招呼她往他们这边来坐,甚至将顾终年都赶到了奥斯塔夫坐的位置。而骆长亭也非常有眼力劲的开启了屏蔽。
“你们解决问题了吗?”程未逢第一个问出了这个问题。
顾莫拾看了一眼他们,眼底是浅浅的乌青,看来是一晚没睡,思想斗争很激烈啊。
“没有。”顾莫拾接过贺饮清为她倒的热水,喝了一口就捧着水杯发呆。
“那你们就什么都没说?”贺饮清跟着问了一句,“你们之间的问题那么复杂,总得有一个人提出和解决吧?”
“说了的。他让我不要太过在意他以前的那些情人,对他而言,那不过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和某些所求的常事。”顾莫拾苦涩的说,“情人和爱人的区别不应该是身体的忠诚而是他的灵魂为某一方忠诚这就是他的想法理念。”
“……”好渣男的发言不,是好自我的发言。
“你在乎伦常和规矩吗?”李歌兮突然伸手覆盖住紧握着水杯的顾莫拾的手,当对方的眼神顺着她浅粉的指甲、白的透出青紫血管的手臂与她那双缺乏黑色素白灰色的眼睛交汇时,顾莫拾紧绷的手突然松懈下来。
那双眼睛里被白色眼白包裹着的如同一簇小小燃烧着的灰色火焰,不只是错觉还是日光投射与火车的颠簸的缘故,看着竟像是在风中摇晃。
看着那簇火焰的摇曳,顾莫拾意识逐渐散开,手背是一片舒适的冰凉相贴,那片冰凉驱散了她精神上的烦躁与身体上的热度,“我……不在乎,但……我觉得恶心。”
李歌兮看着她说:“你不在乎这些。那你不妨想想,真正让你觉得恶心的是什么?”
顾莫拾张了张嘴,吐出了一两个模糊的音节,但就算是在催眠的情况下,她也下意识不愿意面对她曾看到的这段真相,“……”
“事关你的父母吗?”
顾莫拾的身体猛地一僵,看来是了,让她真正觉得恶心的不是奥斯塔夫与她父母的风流,而是别的原因,是她父母某一方或是二者皆有的原因。
“事关你弟弟顾殷盛吗?”
顾莫拾摇头,她并不在意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身上流淌着的另一半的血。
“他和你讲了这次计划吗?”李歌兮换了一个问题问道。
“游戏。”顾莫拾说,“我们与完美人格塑造实验机构的试验品们的一对一蛊惑解秘游戏。赢了囚禁,输了带走。”
“解谜游戏,炸飞天游戏还差不多。”程未逢嗤笑一声,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盒口香糖和一个小瓶子,笑道,“4口迷你炸弹,把这些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垃圾们通通都炸成残废。卡芬太尼气体,无差别性死亡伤害,实在不行所有人一起去死。”
“卡芬太尼?芬太尼的衍生物?”贺饮清对这个倒是有所了解,“我记得这玩意似乎被禁了啊?”
“人工合成呗。”程未逢耸肩,调侃道,“人家有刀有枪有人,就不许我们作弊吗?”
“你会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现在我数三个数,你就可以醒来了。”李歌兮非常潦草的结束了这次催眠。
“其实要我说,三观不合你们就不该在一起。”程未逢劝顾莫拾说,“对三观不合的人来说,对方所说所想都是愚蠢的想法,根本达成不了共识。就像一个人在询问别人一个对方知道但他不知道的常识的时候会被嘲笑是一样的,都一样的无知,他不过是求知而已,可这有什么好笑的这就是三观不同导致的结果。”
顾莫拾还来不及回答,一直在其他桌与人交谈的顾殷盛突然走到了他们这里,手里还拿着一支其他乘客善意赠予他的百合花。
“上帝创造出世人并不是为了让世人困扰的。”顾殷盛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嘴角那抹笑容愈发的耀眼,这样的他也越来越像他的父亲。才十一岁的他依旧有了一米八的高度,若非这张漂亮的脸蛋,任谁也不会对他轻易放下戒备。
他将那支犹带露珠的新鲜百合插到车厢就餐桌中间的不知道什么用处的小圆洞里,“上帝让世人相爱必有原因,真正相爱的人,通常要比其他人多一些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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