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时闻侧身走进一个房间,“来帮帮忙。”

江唯一不动。里面的人拖腔带调,饶有兴致喊:“一一宝——”

“停!停!停停停停停!”江唯一跟随他的步子走进去,里面的男人,早就恢复了正经。

江唯一这才想起,刚才,他都没有解释完全。

“五枚子弹,然后呢?”

“还有两枚。”

时闻摊开了手,两枚金黄锃亮的圆头子弹,顿时出现在他的手心。

江唯一:“第三枚是——”

时闻:“用在我自己身上。”

“???”

时闻转过眼,尽管身子蹲下。

桃花眼弥漫上兴味仰视她时,也有种倨傲不可攀的姿态在。

江唯一很想知道,他莫名其妙的勇气,都是从哪儿来的?

时闻:“唯一。”

“啊…”江唯一差点被腻出鸡皮疙瘩。

“我在江宁市时,曾经是弹无虚发的快枪手。”

“……”

“你想知——”

“我不想知道。”

“好吧,”时闻轻笑了下,“帮我把这些汽油桶,都搬出去。”

“搬到哪儿?”

时闻怕不是脑子有毛病?

“这里很危险,四处都是爆炸过后的易燃品。”

他说着起身。

“不然,你先离开也行——”

视线对视上时闻眼神的那一刻,江唯一刹那彻底明了——

又是装的。

又是做戏,妈的。

……

她手里的枪,几乎是以光速被夺过。

卸弹匣、装子弹、推弹匣、上膛…

这一系列的动作,时闻几乎是一气呵成。

当她面前的男人从容不迫,仅仅凭借枪感,径直瞄准他眼前的人——

江唯一有再一次被他帅出新高度。

……

时闻的右手食指扣在扳机上,枪托被掌心紧握。

贺礼泽伫立在门外的身躯,微微发颤。

“别,别…”

他吓到声音都在颤抖:“有话,有话慢慢说。”

……

时闻问:“上天台的最近通道,在哪?”

贺礼泽的脸色随着时闻的话一变。

他有想逃趋势,江唯一喊:“你不要命了?”

时闻侧目:“不然你来开枪——”

“我说!”

贺礼泽即刻举手投降:“我这就说。”

“我马上…”

“带你们去!”

……

时闻未完的话,像一个迷宫弯弯绕绕在江唯一的脑海里。

被贺礼泽领着到一处隐蔽的升降机,乘坐升降机缓缓上升时,江唯一终于从他的眼神里懂得了——

他云雾缭绕后的真正含义。

他的视线,看向的是贺礼泽的后背。

贺礼泽的衣服上,有简单的图腾,平平无奇。

再往上看,他的耳朵里,塞了一枚嵌入式的耳机。

危急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去注意一个人的左耳。

“你的身上,”时闻说,“有窃听的芯片。”

江唯一一阵毛骨悚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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