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里,自秦溪、上官野、郭策相继离开。居安的俊男才女无一漏席,皇子公主鲜少见着如此盛况,迟迟不肯离去。
皇后被上官惠缠了一阵儿,待上官惠走后,皇后回了皇宫,太子等着宫里的消息,也迟迟未走。
太子尚在,众臣没有离开的道理。
这场明面是温成武荣升、实则都为德王殿下而来的宴席直从日出的瓢泼大雨办至于晡时的雨歇。
宫里一匹快马直奔温府,太子听了来人禀报,说了圣上与上官野的对话,太子气得一脸铁青,端了桌上酒壶猛灌几口,阴着脸出了温府,抬步上了车辇。
马车出动,他酒劲上来,头晕脑胀倒头闭眼正欲小憩,鼻息里传来一抹魅惑人心的脂粉香气,唇间是女子的挑逗。随着一只温热的柔荑轻扶了他的脸颊,接踵而至的是似全身无骨的娇体附身上来,另一只温热的柔荑伸进他的衣襟,如火般撩拨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太子猛然睁眼,朦朦胧胧间看不清来人的样子,只觉欲火焚身,翻身将来人压在身下。
马车摇摆,车里传出一阵隐约的娇声和男子的喘息。
末了,太子舒适地躺在软塌上,垂眸看向怀中的可人儿,待看清对方的脸颊时,他双眼一瞠,见鬼一般推开怀中女子一个踉跄。
“怎么是你?!”
李二姑娘跌坐在地,傲然的身姿在那乳白的单衣上若隐若现,她本模样清丽,当日薛青枫正是被她的外表所惑,如今却要靠着身子取乐于人。
李二姑娘眼神一暗,眼泪簌簌落了下来,嘤嘤泣道:“太子殿下息怒,臣女以前有眼无珠,着了薛青枫的道,被秦四姑娘陷害栽赃,如今他二人你浓我浓,臣女却是声名尽毁,不想苟活,只是人在世上走这一遭,总不能心事未了……”
她话到此处,含情脉脉地看着太子。
雨后天晴,太子透过帘歪透进的明亮打眼瞧着眼前这双水汪汪的眼睛,说:“心事?”
“没,没什么。”李二姑娘咬了咬唇,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微摇了摇头,抬手轻拭了拭眼角的泪珠,挂着一脸笑意,时过境迁般说:“臣女了无遗憾,太子殿下方便时放臣女下车罢。”
太子眼中阴睛不定:“了无遗憾?”
李二姑娘微微点头,似不舍,似满足地瞧着太子,眼睛不肯离开太子分毫。
太子被这眼神看得心有触动,她方才的表现与此刻看他的眼神……
当他是吃素长大好欺瞒的?
太子不喜地挤了挤眉,眼睛落在那傲然的身骨上,身体竟又有了反应。
“过来,与本宫说说,何为了无遗憾。”
他朝李二姑娘招手,嘴角勾出一抹邪笑。
吃不吃素不打紧,这人方才给他的滋味还算不错。
李二姑娘心领神会,起身软软地趴在太子怀中,低低泣说:“三前年春分,殿下以太子之名去青山行祭天礼替万名祈福,臣女有幸一赌殿下尊容,凤表龙姿英俊不凡,臣女此生难忘。可叹殿下尊为天人贵不可攀,臣女卑微如草芥……绕是如此,臣女依旧断不了痴心妄想……若非今日臣女不想苟活,在殿下酒中下了催情药物,臣女万没有机会碰到殿下分毫。臣女深知亵渎太子实乃重罪,臣女不惧,但求殿下看在臣女对殿下一片痴心的份上,饶过臣女家人。”
期期艾艾,字字句句,感天动地。
她若是唱戏,天下第一。
太子无心听戏,一手挑李二姑娘的下巴,一手摩挲那光洁的肌肤,说:“饶过你?可以,方才亵渎一事本宫不甚清楚,可帮本宫回味回味?”
李二姑娘面上绯红,娇羞地点头,心中早已一阵恶寒。
为了报复秦溪,薛青枫,郭策,她把自己逼上了一条不归路。
值得么?
李二姑娘翻身将太子压在身下。
在薛青枫说出那句“若是能重来一回,我定不会去那个有你的林间”开始,一切已无所谓值不值得。
。
秦家三房里,睡得昏昏沉沉的秦溪听着膳房处传出叮叮当当类似于清洁锅碗瓢盆的声音,细细一听,似乎还有多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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