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萧雯雯交代的,她的确是找过许沛,想要借他家的路子把旬玙的酱油生意抢过来,但是被许沛否决之后,她便放弃了这条路,换了另一个行动。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怀着这样的想法,萧雯雯去找了宁婉月。

那天宁婉月当着所有人的面,硬是要给旬玙难堪的事情,很是闹了一段时间,哪怕萧雯雯不再现场,她也是知道的。

所以在萧雯雯看来,宁婉月应该是会很开心的就答应跟她合作的。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听说是她邀约,宁婉月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她。

等萧雯雯费尽心机制造了跟宁婉月的偶遇,向她提及这件事的时候,更是被对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是,我的确喜欢正则表哥,也不喜欢旬玙。但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面对萧雯雯的提议,宁婉月当下便拒绝了。

萧雯雯不解:“我们这是互利互惠,你何必拒绝?更何况都不需要你亲自动手,何乐而不为呢?”

宁婉月冷笑一声:“因为我还没下作到要用这种手段对付情敌。”

“你!”萧雯雯听出她话里的轻蔑,气急不已。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压着怒火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这是庸人自扰。”

见萧雯雯没有死心,像是打定主意要跟她纠缠到底的样子,宁婉月不耐烦极了。

她正色道:“好,那我就一次跟你说个明白。萧姑娘,我与你不同,的确,旬玙是表哥的未婚妻,我不喜欢她,所以会给她下绊子想让她出丑。但我从未想过要害她名节,伤她性命,平白无故伤害无辜之人的事,我不会做也不屑做。”

她抬手制止萧雯雯要再开口:“你不必再说了,请回吧。我希望下次不会在被你在半路上突然拦下来。香兰,送客。”说罢,她便端起茶杯假装喝茶。

宁婉月下了逐客令,萧雯雯也没脸再待下去,她的脸色青了又白,终是难堪的走了。

听见对方的脚步越离越远,等关门的声音响起后,宁婉月立刻放下手中的杯子,急切地站起身:“香兰,备车,我们去谢府。”

不管萧雯雯会不会把刚才的事情付诸行动,这件事都有必要让旬玙知道。

可是宁婉月讨厌旬玙,她才不想要去见旬玙呢,更何况上次那件事情之后,她俩关系不怎么样是全安阳的人都知道的事情,这种情况下上门,会不会吃个闭门羹是一方面,另一方绝对会打草惊蛇。

但她上谢府的频率却是不低的,如果去告诉谢灵均然后让他转告旬玙,这也是另一个办法。

马车快速的驶到了谢府的门口,宁婉月进门之后直奔谢灵均的院子去了,等到了院门口,却发现情况好像不太对。

她随手拉住一个谢灵均院里的小厮:“大公子呢?”

小厮见是她,脸色十分为难,他们都知道这位二房的表小姐喜欢公子,眼下问这个问题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得到公子的行踪,然后跑过去搞破坏。

宁婉月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对方心里怎么想她呢,她气的不顾形象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道:“行了,我是真的有正事,你若不愿告诉我也可以,但你总能告诉我他是不是不在府里吧?”

小厮想了想,这倒是没什么问题,于是他点了点头:“是,公子有事出门去了。”

“什么时候出去的?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就方才出去的,带了人像是有正事儿,没说外宿应当是要回来的。”

宁婉月点了点头:“行,那我先去二夫人那儿等着,他若是回来务必立刻派人叫我知道,若是你们不敢做主,就对他说我有急事要告诉他,事关瑶光县主,让他务必立刻见我。”

小厮一听是县主的事,立马忙不迭地点头,这位可是他们公子未来的夫人,他可不敢怠慢。

宁婉月这才放下一半心,去了她姑母的院子里,准备等着谢灵均回来。

路上,她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宁尧,前段时间宁尧突然回来跟她说要带人出去行商,叫她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就去谢府找谢灵均,他会帮忙的。

当时宁婉月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为什么是找谢灵均而不是姑母?况且谢灵均又为什么会帮忙?

她怀疑宁尧行商是假,是不是暗地里是要去帮谢灵均办什么事。

因为这个猜测,她安静了好一段时间,没有想要继续去跟旬玙搞事,就是怕自己要是一个不小心,破坏了谢灵均跟她哥的什么算盘。

谁知道,她不主动去找麻烦,反而有人上门来邀请她了。

想到这里,宁婉月就忍不住在心里唾弃了一下旬玙。这平时都是怎么做人的,你看看有多少人想弄你,真是的,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这天宁婉月在二夫人的房里喝了大半天的茶,直到天色渐黑都没见到谢灵均回来。

终于,在二夫人留她用过晚饭之后,还不见谢灵均的人影,宁婉月也没法继续等下去了,她婉拒了二夫人想要留她过夜的邀请,准备先回家,等明天再来拜访。

谁知,还没走到门口,前院的嘈杂声已经响彻了整座谢府。

怎么回事儿?怎么乱糟糟的?

宁婉月跟准备送她出门的二夫人对视了一眼,在二夫人的带领下,去往了前院。

彼时,一身血迹狼狈不已的谢灵均正坐在位置上,让大夫给他清理伤口,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大大小小布满了新添的伤口,鲜血淋漓的。

那时候宁婉月还不知道谢灵均今天就是跟旬玙出去的,但是她的第一直觉却告诉她,这一定与旬玙有关。

宁婉月跟二夫人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隐身一般缩在一旁,兵荒马乱之下,竟把事情听了个大概。

果然是旬玙出事了,宁婉月皱起了眉头。

她沉默着没有作声,直到大夫人,也就是谢灵均的母亲文氏出现镇住了场面后,她才悄悄走到谢灵均的后面,拍了他一下。

“表哥,我想跟你说件事,跟县主有关的。”

谢灵均本不想理她,现下事情烦杂,他实在是无暇分心。

但是一听是与旬玙有关,谢灵均便立刻改变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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