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腾的房间里还是她未出嫁时的摆设,一张低矮的单人布艺床,一张书桌,一排书架。
桑榆坐在她的床边,说:“联系不上你,这两个月我考了一个建造师的证。”
“是你爸叫你考的吧?”景腾说。
“你怎么知道?”桑榆问。
“因为你爸对你有很高的期望。”景腾说,“他对你用心良苦。”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知道我会把夏小雪的事处理好的。还是你不相信我?”桑榆这才问她。
景腾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问:“那次给你打电话,说了那样的话,你不生气吗?”
“生气啊,不过我更生气你一直不接我的电话。”桑榆说,“你知道俩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景腾问。
“就是信任。”桑榆说。
“信任那么容易吗?你能完全做到?”景腾问他。
“不能,比如你跟陆律师,我只能信任……百分之七十,剩下那百分之三十,需要你告诉我。不过,我还是相信你们不是那种关系,是也不是,因为你是我的。”桑榆很坚定地说。
“嗬!你这是信任?还是自信?”景腾说。
“信任首先就是自信。自己都不信,怎么信别人?”桑榆说。
景腾站到窗边去,望着窗外,长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我是个不自信的人。”
“我给你,我有好多。”桑榆站起来跟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紧紧地,认真地。
她把手埋进他的头发里,像摸小狗那样儿,拂弄了几下,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怎么那么残忍?”桑榆不满地说,站在原地不肯动。
“亲自送你,还残忍吗?”她问。
“那你送我到家,就住在我那儿?”他满怀期望地问。
“我再打车回来,那边不是好打车嘛。”景腾说。
“不行!就让我住在这儿吧,我可以住在楼下客房,求你了。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他低声央求道。
景腾转身正视着桑榆,说道:“我们,先彼此了解试试,好吗?”
“那就是你答应了?”他欣喜地说。
“我说,了解,试试。”景腾强调。
“知道了,全都让你了解,我也要好好了解你。”他说着就要吻上来。
她掐住他的脖子,说:“你给我老实点儿,去楼下。”
清晨,桑榆从一楼的客房里醒来,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白花花的分外刺眼,他睡前忘记了拉窗帘。想到这里是景腾的家,他连忙一跃而起,目光却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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