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生长着一片拥拥簇簇的虎耳草,在寒冬的催逼下,虎耳草的叶片焕发出不同的色彩,缤纷而炫丽,多彩的叶子显得更加地蓬勃和欢快,正在晨光中争奇斗艳。
桑榆洗漱了出来,见桌子上摆着早餐。
“阿姨,院子里的花草是您种的吗?冬天还开得这么好看。”桑榆问。
“是景腾种的,她从小就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还说长大了要学习园艺。后来,我估计她是为了跟她爸置气,才学了企业管理。”景母说,“快来吃早餐吧,她一早就走了,说是今天基地上有一批春节订购的水仙要到,她去和工人一起接货了。”
“那我也去帮她。”桑榆从椅子上站起来说。
景母按下了他,说:“你吃完了去上你的班,她的事让她自己做。你不了解她,人家一帮她,她就觉得那是干涉。估计她早安排好了,那是她喜欢做的事儿,她干着有劲儿。”
桑榆听了景母的话,思忖了一会儿,又想到景腾昨晚说的,要彼此了解的话,便坐下了。
桑青阳站在公司的二楼门口,抬手看表。
距离上班时间还差二十分钟,桑榆从电梯中走了出来。
“爸?你怎么在这儿?还这么早?”桑榆看见父亲,有些惊讶地问。
桑青阳暗暗点头,还好,这小子倒是没有迟到。桑青阳虽然看起来对儿子不闻不问,其实是在儿子的身边安插了眼线,他知道桑榆昨天去了景腾家,还夜未归宿。
“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桑青阳对桑榆说。
桑榆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放下包,来了桑青阳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里的陈列都没变,还是景腾在时的老样子,只是杜豆蔻已经把景腾的名片拿走了。
桑青阳并没有坐到总经理的办公桌后面,而是坐在了沙发上,伸手招呼儿子也坐下。
桑榆走过去,与父亲促膝而坐。
“怎么样?你想好了吗?”桑青阳看着儿子问。
“想什么?”桑榆有点儿丈二和尚。
“经过上次那事儿,我还以为你长了教训,跟景腾也断绝来往了,怎么你又跑去找她?还一夜没回来?你还在儿戏吗?夏小雪那样的事儿不允许再有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来就来点儿真格的,下手前先考虑清楚,条件不能差得太离谱。”桑青阳语重心肠地对儿子说。
“爸你这样不好吧?你是不是又让人跟着我啦?我都多大的人了!”桑榆抗议道。
“知道,知道,儿子,你是有成年人的自由。可是你上回事儿,办得可不怎么样啊!我能不担心你吗?你不能老干脑袋一热的事儿啊,尤其是男女关系,往小了说,这影响到你的人品声誉,往大了说,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桑青阳盯着桑榆的脸,期望儿子能把他这个父亲的话听到心里去。
“爸,你当初为什么娶我妈?是条件合适?还是有什么具体的理由?”桑榆问父亲。
桑青阳的亡妻是一名漂亮的幼儿教师,与桑青阳一见衷情。因为他不是一个做正当生意的人,家人强烈反对,亡妻还是众叛亲离地嫁给了他。桑榆的母亲在他十五岁时过世,桑青阳就没有再娶,也是在亡妻的病中,桑青阳发誓转了行,再不做不正当的买卖。时至今日,桑青阳仍然谨守着对亡妻的誓言,亡妻也还在桑青阳的心里活着。他年轻时虽然做过很多坏事,但唯独在情感方面,一直保有清誉。
桑榆说:“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景腾。我知道她比我大,也知道她这个人很理智,也不温柔,像个穿着铠甲的女战士。但,通过我对她的了解和观察,其实她就是个受伤的孩子,我想保护她。”
桑青阳无言了。一个男人迷恋女人的外表、享受女人的温存,这些都可以逐渐淡化。但是,一旦男人对女人产生了保护欲,那可能就会陷进去了。桑青阳了解自己的儿子桑榆,他恐怕是真的爱上这个女人了。这种情况下,越是横加阻拦,越会适得其反。
沉默了良久,桑青阳说:“先做好你自己吧,把业务给我搞上去,不然我撤了你。年后,这个总经理你也别想当。”
“你要让我当总经理?”桑榆问。
“不然呢?我这么大的家业给谁去?”桑青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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