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站在相府门口,望向了先皇赐的牌匾“仁义忠贞”,又望向两边的两个抱鼓石。

赵婉晚深深吐出一口气,用门环击门。

门被小厮打开,他脸上流露出欣喜,“二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嗯,”赵婉晚点点头,“父亲可又在府里。”

“在的。”

“带我去见他。”

“是。”

赵婉晚走在最前面,没有人知道她推开书房的隔门用了多大的力气,她看见里面一片奢靡的景象。

赵显之坐在书案前,一手抱着梅姨,一手提笔写字,脸上泛着不正常的虚红。

梅姨抬起眼来看他们,似乎有些意外。

“爹地,”沈雨绮正端了盅什么汤进来,叫的格外亲热,像是根本没看见他们,或者把他们认为是毫无关系的死物一般。

赵显之笑着,喝着梅姨喂的汤。

“父亲!”赵婉晚走进去,“你在做什么!”

赵显之抬起眼,没看赵婉晚,目光在她身后的女人上停留。

随之而来,是汤盅破碎的声音。

“阿娇。”赵显之他几乎是颤抖着喊,巨大的痛苦和不可置信交织在他胸口。

赵显之跪倒下去,梅姨被甩在一边。

梅姨行蛊术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景。

她昨天就算到胡阿娇会回来,特地给赵显之下了一只更强效的蛊,可以把他脑海里的所有关于胡阿娇的映像,全部转移到她身上。

梅姨不会知道,也不会明白,究竟什么是爱?

爱是那种就算粉身碎骨,却依旧刻骨铭心的东西。

一个小小的蛊虫,用怎么会抹杀这十几年来在赵显之心里疯狂疯长的爱意。

“阿娇,”赵显之一遍一遍的喊。

赵婉晚回头看,胡阿娇的表情冷酷的像是一个执行死刑的宣判者,眼睛里没有仇恨,也没有悲悯。

“我已经不在乎了。”她说完,转身向外走。

赵显之从地上爬起来,追过去抓住她的手,“阿娇,当年是我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胡阿娇冷笑,“这么多年,你就想了一句迫不得已。当年我回到江南,我每天都在门口望,我想着你总会来找我。可是你呢?”她的语气逐渐癫狂,像是压抑已久,“你可曾想过来找我!”

“明明是她告诉我,我若是找你你便去死的!我是舍不得你死的!”

赵婉晚从未见过,这个处处得体的父亲,如今这幅狼狈的样子。

“她?呵…”胡阿娇继续说,“她说你就信,我说你怎么就不信呢?当年她为你生下的那个孩子,难道也是迫不得已?”

胡阿娇带着质问,步步紧逼。

“不是这样的,阿娇你听我说啊。”

胡阿娇跑出去,“你不必再说。”

赵显之又追了出去。

李常念拉拉赵婉晚的衣袖,“小甜姐,你家好复杂啊。”

赵婉晚不语。

这时,耿橘拖着胡云海走了进来。

胡云海躺在地上,全身湿透,连动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胡明远赶紧过去查看,“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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