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里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眼睛偷偷睁开一丝缝隙看淮安的动作。

“毛掉得有些严重啊……”

听到淮安这么说,傅里不禁当场气抽。

你还有脸说,肯定是因为舔你才过敏了,不然怎么会掉得这么猛。

淮安听不到傅里的心里话,他脱掉鞋子躺回床上,将软乎乎的小狐狸抱在怀里,轻轻捏捏她没有受伤的耳朵,满足地阖上眼睛。

周身都被温暖地环抱着,傅里将掉毛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傅里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没有之前那么强烈的安全感。

她探出软乎乎的爪子向身后摸了一把,什么都没有摸到。

傅里好奇心极重,对淮安消失在她身边的事情感到十分诧异。

于是她又伸爪摸了过去。

这次她碰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东西,温温热热的。

傅里努力地将爪子上那几根小指甲分开,戳了戳那个东西。

Σ(⊙▽⊙\"!!!!!

“唔……”

淮安的声音让傅里惊恐地把爪子收了回来。

她这是他妈的碰到了什么,这老东西怎么这个动静?!

傅里睡意全无。

她嗖地一下坐起身来,睿智的目光望向淮安的脸,循着方才她爪子伸过的方向看去。

妈的,胸肌啊。

还以为是……

淦,睡觉睡觉!

天光大亮。

傅里像猫一样伸展着身体,悠悠转醒,眯着眼睛看向大开的门外。

无汐殷勤地跟在正劈柴的淮安身后,羞怯地端酒递酒,似乎生怕淮安将她赶走。

心中的怒火蹭地一下升了起来,傅里以优秀的矫健身姿从床榻上一跃而下,几步跳到淮安的脚边,仰头顶他的膝盖。

“哟,里里醒了。”

“淮安仙君,这小狐狸,怎的一晚上真的变成了这副样子?呵呵呵……”

无汐不知道做出了什么保证和忏悔,竟然非但没有受到淮安的责骂和驱逐,还得知了他的名字。

傅里不解地抬头看她。

什么样子?

老娘什么样子都比你这副贱样好!

“啊,好凶,”无汐攀住淮安的胳膊朝他怀里凑去,“淮安仙君,我好害怕……”

“怕就离我远点儿,里里喜欢待在我身边,你再往那边站一站,莫要踩到她的尾巴。”

淮安侧身躲过了无汐微露的香肩,浑身都写着嫌弃。

傅里听到淮安给她撑腰,嚣张地把尾巴上的毛努力炸开,平铺在自己身后的一小片土地上,眼神恐吓着无汐。

“还看个屁,还不赶快滚。”

无汐气得嘴唇发抖,抖得傅里一度担心那上面艳红的口脂会脱落下来。

淮安抱起傅里,掸落她尾巴上沾着的灰尘,“无汐姑娘,你答应我的事情,还希望你真的可以做到。”

“我与仙君的承诺,我自然会放在心上,还请仙君也莫要担心。”

啥事情?

傅里用耳朵顶顶淮安的耳朵。

跟咱兄弟也说说呗。

淮安被她这与人极为相似的小动作瞬间萌化,他也用额头回顶着傅里的额头,“里里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无汐一翻白眼。

这么个丑东西,简直是给狐族丢人,从头到脚,她哪里有半分与可爱相关的地方?

实在搞不懂这位上神的喜好到底如何,青檀让她投其所好,带酒前来,可却被那丑东西打乱了她的计划,好好的美意被淮安定性成了她有所图谋。

虽然她确是有所图谋,可是由于出师不利,此时就被淮安发现,这种错误在青檀那处,实在是令她难以启齿。

傅里被淮安顶到脱毛的脑袋,有点不高兴。

她抬起短爪怼怼淮安的额头。

让你说你俩的小秘密,在这里顶我干啥?

淮安只当是傅里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忙顺顺她的毛,抱着她朝屋里走去。

“看看我们里里的小肚肚,再看看伤口好了没有。”

被放在床榻上的小胖狐狸四脚朝天,任凭人摆布。

傅里很生气。

你明知道我肚子受伤是被那死娘们戳的,你还留她作甚!

“里里,今晨我想逐她出去,可是她说她能够医治你掉毛的问题,我便将她暂且留下了。”

淮安沾着药膏给傅里涂抹肚皮上的伤,低声对她解释道,“不是不为你报仇。”

上药的时候,淮安离傅里极近,他温热的鼻息就呼在她的脸前。

倒是把小狐狸搞得小脸通红。

啧,注意尺度,你再往前半步,在绿江就变成口口口了!

“你现在受了伤,要多休息,虽然刚醒,但还是睡一会儿吧。”

淮安不由分说地将上好药的傅里推进被子,只露出一张憨憨的傻脸供她呼吸。

对淮安的这份无微不至,傅里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她正要幸福地睡去,可嘴边伸来的东西让她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

“里里,再舔我一口,就一口,我再试试。”

傅里睁开眼睛盯住自己眼前的那几根漂亮的手指,顺着那只胳膊望向手的主人。

你他妈假酒喝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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