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天的奔波、殚精竭虑,程言和程诺在金融圈长袖善舞,成功地解决了这桩突如其来的危机。钟仔、陆晟、金澈这些儿时的玩伴如今纷纷长大成人,各自挑起了身上的重担。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俗语道富不过三代,程家的第三代儿孙终于用自己自小从父辈那里耳濡目染学会的技能帮家族打了一场漂亮的硬仗,也在金融圈初露锋芒。之前不断打压抨击程言的媒体也反戈相向,开始称赞程家后继有望了,一时间程言这个新上任的程先生风光无限。
程诺更是不用说,娱乐圈的当红花旦突然涉足金融界,为家族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战,一时荣获无数赞誉,说她是当代花木兰、穆桂英,溢美之词不绝于耳。众人纷纷羡慕凌靖娶到一个能当家的女主人。
只是处在风暴中心的程言却没有心思理会这些闲言碎语,终于解决了公事,也是时候腾出时间处理私事了。
程言秉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信念,拎着水果、硬着头皮去拜访郝家二老,这是他负荆请罪的第一站。
对于让郝家丢了面子、破坏了爷爷和郝爷爷多年的战友情谊、伤了两位老人家的心这种种过错,程言只觉得自己罪该万死、罪无可恕。
已经做好了被暴打一顿、轰出大门的心理准备了,没想到两位老人家十分宽容地放过了他,只是叹道:姻缘这事,强求不来。
不过郝爷爷最后的一句话让程言二话不说把公司的事情一交待,买了机票就奔赴了上海安心生病了,连着两天高烧不退。
在去机场的路上程言给陆晨曦打了个电话,陆晨曦沉默了半响,只静静地嘱咐他不要太难为自己,尽力而为,无论结果如何都有两个人一起面对。
程言默默地挂了电话,瞬间愁绪万千。
自己这一趟的行程仿佛唐玄奘的西天之旅,只是人家取得的是经书,他要取得的是安家的原谅,不知道等待他的会不会是九九八十一难,即便不至于,这一关也不会舒坦地过来。
他知道,如果他和安心的事情得不到圆满的解决,他和陆晨曦就不可能得到家人的认可和祝福,可想而知他背负的心理压力,这一点陆晨曦自然也懂,可就像她说的,无论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荆棘遍地,都由两人一起承受,既然如此,还怕什么呢?
程言想过千百种进门后可能面临的刁难,可万万没想到是这一种,因为他压根连大门都没能进得去,安家毫不客气地将这个“干儿子”拒之门外,让他吃了美美的一顿“闭门羹”。
程言叉腰看着紧闭的安家大门,决定索性这次就没皮没脸一回,把行李往屋檐下一丢,就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意识到自己的惨状,程言真想仰天长叹三百声,抬头一瞧两道剑眉毫不客气地相撞在一起,已经快到傍晚时分,本应该出现夕阳的天空乌云密布,怎么看都是要下雨的节奏。
小风“嗖嗖”地刮着,程言回头瞪着连道缝都不留的大门,气哼哼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心里道:我就赖在这不起来了,就不信你们不出来。
天渐渐阴了起来,程言低着头用脚丫子在地上不停写着字,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程言嘴里念念叨叨地将安家人念了个遍,连保姆三姐都没落下。
“啪嗒”一个豆大的雨点滴落在他的鼻尖上,程言一愣,下意识伸手一摸,看着湿润的指尖微微抬头,就感觉雨噼里啪啦地下了起来。
程言腾的跳起来把身子往屋檐底下缩了缩,咒骂道:不是吧,什么鬼,这就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吧,连老天爷都要跟他作对。
敞亮绚丽的安家别墅里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平静。
安然和郝蕾夫妇静立在安心身侧,看着医生给安心打退烧针,郝蕾担心地问:“孟医生,这都两天了,这孩子一直高烧不退,这样下去会不会烧坏了呀?”
孟医生打完针,拿棉签给安心擦了擦臂上的伤口,回答道:“放心吧,打完这只退烧针温度应该就能降下去了。刚做完胃部手术又酗酒、淋雨,再好的身体底子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发烧很正常。你们以后得多看着点,年纪轻轻就落下了病根,以后有的罪糟呢。”
“哎。”安然应道,看着一脸苍白躺在床上的宝贝女儿,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孟医生收拾了医药箱就要离开,郝蕾突然想起什么,看着外面哗啦下着的瓢泼大雨,心里转了个念头,还是拦道:“外面正下着雨呢,也快到晚饭时间了,孟医生留下吃个便饭吧,这几日也没少劳您费心。”
孟医生只当她是客气,婉拒道:“不客气,心意我领了,至于饭嘛就不留下吃了。实不相瞒,我家里刚刚添了一个小子,正是离不开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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